第二天一大早,逍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爷爷才慢悠悠的从父亲的房间里面出来,心拳嫆紧接着也走了出来,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儿,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逍遥上前一步,就看到里文看了一眼逍遥,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他回复的不错,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的身体还亏损的很严重,还是得好好养着!”
逍遥微微一愣,上前一步,挡在了里文的身前,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焦急的神色道:“爷爷,我爸他……”里文看到逍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看着逍遥道:“没事的,只是有些忧虑过度,现在已经睡着了,一会儿就会清醒过来了!”听到红鸠没有太大的问题,逍遥不由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轻咳一声,淡淡的说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心拳嫆看了一眼逍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里文瞥了一眼心拳嫆,将目光投向了逍遥道:“你大姑从后院里面出来了,现在要去观看她儿子的道馆挑战赛了!”逍遥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啊?姑姑不是……”心拳嫆看了一眼逍遥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其实,你姑姑一直都是在装的,一直都清醒得很!”
逍遥愣在了原地,脸上平静的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逍遥目光之中复杂的神色,闪过了里文和心拳嫆,逍遥缓步向着红鸠的房间走去。逍遥的反应出乎了心拳嫆和里文的意料,原本以为逍遥应该是挺喜欢这位大姑的,不然也不会让云凨来到五毒岛,给云凨认识红鸩的机会,但是逍遥的反应好像也不是这样。
心拳嫆叫住了逍遥:“逍遥,你大姑去五毒道馆了,你也跟着去看看吧!”逍遥听到心拳嫆的话语的瞬间,逍遥瞬间爆发了,就好像是一个发狂的狮子一般,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近乎撕心裂肺的大声说道:“不要,她竟然一直清醒着,她竟然一直清醒着,她清醒着那为什么在我们家那么难的时候,她还能心安理得的偏安一隅,他清醒着为什么在千森一族来的时候都不出来!”说着,逍遥就冲进了房间之中,摔伤了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咽声。
里文的目光十分精彩,从红鸠生病以后,他能明显感受到逍遥的冷淡,虽然面子上还是恭恭敬敬的,但是逍遥每次在路上看到他都会远远的避开,有的时候避不开了,就转身就走,好几次自己都看到了逍遥,但是转身逍遥就不见了踪迹,现在心里想明白了,听逍遥说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思绪翻飞,有的时候,熟悉的人在困难的时候不帮一把,就会成为仇人,甚至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房间外,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门外,听着逍遥撕心裂肺的喊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转身就离开了。
在女子离开之后,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紫黑色的身影,耿鬼若有所思的看着心拳嫆离开的背影,如果不是土狼犬贪嘴,想要吃从那个紫色小岛上面拿回来的果实,自己也不会来这里,更不会想到,有人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墙角,感受着那人离开时候满满的负能量,耿鬼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思索的神色,身体缓缓地漂浮起来,向着窗户的方向飞了过去。
逍遥走进了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红鸠,逍遥的泪水直接就滚落了下来。走到了病房前,逍遥抓着红鸠的手,目光之中微微有一些水光,声音微微有些哽咽道:“对不起,爸,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总是这么不省心,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独自处理一些事情的能力,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爸,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
在逍遥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躺在病床上的红鸠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实在里文的治疗下,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只不过是头有些晕,所以就浅眠了一会儿,没有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看着逍遥的背影,红鸠的目光之中也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逍遥是自己的儿子,红鸩虽然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却一直保护着自己,宛若母亲一样,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和平相处的。
突然,一阵阵的雾气传了出来,红鸠瞥了一眼,轻咳一声道:“耿鬼,有事么?”一阵诡异的笑声之后,耿鬼终于露出了实体,对着红鸠笑了笑,说了刚刚红鸩在下面听墙角的事情,并且说了红鸩的反应。在听到了耿鬼的话语之后,红鸠下意识的想要给红鸩找理由,但是在想到逍遥刚刚的话语的时候,再想想刚刚逍遥握着自己的手的时候,手上的一层薄茧,不由觉得嗓子口堵得慌。
逍遥从红鸠的房间里面出来,并没有选择去和宝可梦呆在一起,也没有选择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祠堂。跪在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逍遥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水光,静静地回忆着自己自从有意识以来的那些事情,和红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和红鸠、心拳嫆对逍遥的教诲,逍遥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开始觉得,有可能云凨也不是特别的需要红鸩,因为他需要的母亲是一个类群,并不是一个人,就算心拳嫆告诉云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