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情况紧急的时刻,刘元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听着女人呜呜喳喳,待会动静闹大了再热闹不必要的麻烦。
估摸着无论他刘元说什么,这姑娘此时都听不进去,只顾着一个劲儿的骂,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好给了其一巴掌,让其冷静冷静。
果不其然,就在刘元这一巴掌甩出去了之后,那姑娘霎时间便愣在当场,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就这样把刘元看着,一时间和失了魂儿一般。
“我不是那些山贼,而是来救你的。想活命,你就闭嘴。”刘元没有丝毫心软,一字一字的说着又道:“接下来,我说你听,问你,就答。”
说完,那姑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呆了一般。
从小到大,家里上上下下还无一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巴掌,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对方配合自然是最好,否则刘元哪儿管的过来那么多的人,要不是看在这个腰牌的份上,他也懒得费这番功夫。
“很好,现在告诉我,这腰牌是谁给你的,你的身份是什么?”
刘元看对方的样子,真怕是打傻了,所以问话都很清楚,说着再次让姑娘看了看腰牌。
“腰牌是我偷的,我爹是上林道普怡郡城防的一个书记官,腰牌便是从我爹那儿偷来的。
想的是离家出走闯荡江湖见见世面,没曾想还没离家多远呢,在这武陵县便成了现在这样。”姑娘说着还一脸的委屈。
回答听的刘元一阵好笑,江湖哪儿是那么好闯荡的。
没有裴蛟那古灵精怪手段百出的本事,也没有丹橘的武功,姑娘家家的还是好生在家里待着的好。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继续问道:“只是一个城防书记官?”刘元审视的看着姑娘双眼,皱眉疑惑不已。
城防书记官之于一郡守备来说,大抵上相当于县令身边的师爷,官职不高,但由于乃守备亲近之人,权力还是有的。
能有这畅通无阻的腰牌,倒也正常,但理儿虽然是这个理儿,刘元心里依旧存了些疑惑。
信可以,不能全信,他倒没那么自大的以为他打了姑娘一巴掌,人还对他言听计从。
“恩恩。”姑娘拼了命的点头,仿佛生怕对方不相信一般,又道:“你要不信我可以起誓,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只要将我送回大西北,父亲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好,从现在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能做到听令行事,我便将你从此地救出去,一路送回上林道,可?”刘元神色思索着,微微颔首问道。
说完,姑娘继续拼了命的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什么,有些迟疑的道:“你不会让我去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非作歹本姑娘可不干啊。”
听的刘元一阵好笑,不由得说道:“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有本事为非作歹呢?心还挺善,能管好自己先吗。”
“瞧不起人?”那姑娘小声嘀咕一句,跟着也不等刘元说话,忙道:“好,只要你不让我做这些,我一定都听你的。”
“如果,只要你但凡有一些不老实的举止,我会立即丢下你不管。”刘元一边给姑娘松开绳子,一边在其耳边说着。
当刘元带着那姑娘上楼,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直接愣住了。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走了几步,双目盯着那老大,又看着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裴蛟问道:“你这是把他怎么了?”
只见原先好端端的一个人,此刻双目呆滞,嘴角鼓动着一个个的白色泡沫,时不时的还干呕几下,附带着翻上几个白眼。
就身体上来说,倒看不出什么毛病,衣服齐整也绑的好好的,但就这个脸,好似刚发了羊癫疯一般。
也不知在刘元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哦,你说他啊。”裴姑娘看了刘元一眼,跟着淡淡的说道:“也没啥,不过是拿他试了些我新进调制的药粉而已。”
“就,而已?”刘元看着到现在还在口吐白沫的老大,流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跟着甚至是有些庆幸的想到,还好当初裴蛟没拿这些玩意儿对付他。
“啊,看着还挺壮实的,结果不怎么经得住啊。”裴姑娘此时脸上的表情像个妖精似的,摸着自己下巴啧啧感叹道。
“他不会死吧?”刘元不无担忧的问道。
“那不会,你不还用的上嘛,等会吧,刚给他吃了解药,就快正常了。”裴蛟回答道,之后眼神越过刘元,看向了他身后那姑娘:“你说说,这姑娘咋回事,别告诉我你要带上她一起走。”
“聪明,猜对了。”刘元微笑答道。
闻言,裴姑娘却不再言语,只是打量着那姑娘,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此时就连刘元,都有些看不懂了。
平时冰冷的裴蛟,笑起来其实是有一番别样美感的。
但就这笑容落在姑娘眼里,再看着不远处依在柜子前的山贼头头,姑娘咕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