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下高台之上什么人也没有,四面空空也是一目了然,众人也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三皇子殿下挥毫。
但没来由的,刘元就是心头一阵紧张,或许是因为那个三星任务的原因,让他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刘元已经想好,待那位三皇子殿下一诗写罢过后,还是得想办法靠的更近一点才是。
同时暗自苦笑,这次算是什么劳什子任务啊,保护一个皇子,听上去就极其的不靠谱。
念着舞姬刚才有关三皇子的问话,白袍公子往里坐了些,突然乐了起来:“认识,应该是认识的。”笑容逐渐扩散到嘴角,露出一点点白牙。
这个笑容,让舞姬看呆了。
公子脸上常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可从没有哪一次这般开心过,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一般。
一行行黑字出现在白纸之上,起初众人不觉得什么,但当字迹一个个清晰起来之后,众人才发现这字竟然不过如此,甚至相当一般。
远远衬不上三皇子殿下那文武双全的名头啊,而且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三皇子不仅诗词在行,一手书法行云流水,干枯有度,浓墨适宜,自成章法一体。
眼下,有几位躲在后面的文人暗自皱眉,小声交流起来。那一个个字,只能说是能认清,远不至书法的程度。
笔墨写就两行,楼内人声大了起来,将那两句诗念了出来。
“好!好诗!”多数人心里还在揣摩咀嚼的时候,只听边缘角落处一人拍手叫好。瞧那满脸激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何样惊世篇章。
堪比那些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涤荡,都依旧璀璨如明珠般的诗句。
然而,单就这两句来说,实是夸不出口啊。
先说这两句诗,如果出自是平常人之口,倒也算的是中规中矩,但从三皇子笔下写来,对比他的名头,未免也太过平庸。
难不成,当年那些三皇子盛传京师的名头,都是假的?不过是那些好给皇子殿下面子的人以讹传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人逐渐肯定了心头的这个想法。
当然,面上还是不好流露出来,更是不能付诸于口,差不多待三皇子写完之后,还得好生夸赞一番才是。
众人恍然所觉的,体会到了京师那些簇拥在三皇子殿下身边人的感觉,大抵口是心非如出一辙。
一个‘黑’字落下最后一笔,三皇子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看着白纸上的诗句,自我品味一番,显得分外满意。
也恰是此刻,刘元眼看着那位本在研墨的姑娘,停下手里动作,手中那块磨石悍然划过一道圆弧,光芒一闪,直射三皇子的太阳穴而去。
糟了!想什么来什么,刘元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那块磨石就到了三皇子脑边,于毫厘之间,三皇子扭头往后撤了一丝,磨石擦着皮肤电射而出。
叮的一声,直勾勾的钉入了立柱里。
是何样的手法和力量,能将一块平头的磨石打入柱子里。刘元心里这般想着,但愿三皇子那个文武双全中的武能够名副其实。
那磨石不过是先手,紧跟着姑娘的素手便到了三皇子的眼前,白皙的双手,十指纤纤可研墨,亦可杀人。
面上平淡冷漠,好似她面对的不是皇子,而是一棵树一只鸡。
“好贼子!”三皇子嘴里惊呼一声,右脚后撤一步,已然失了先手,此刻被逼的只得后退。
一抓,划破了三皇子胸膛衣服,留下三道血痕。
此时此刻,那磨石划过的地方,一滴滴黑色的墨水落在白纸之上,缓缓晕开,污了字迹看不真切。
人群才轰然一声炸开,犹如滚烫的热油里丟进了姜蒜,胡言乱语叫什么的都有。
“天杀的!有人胆敢行刺皇子了。”
“跑啊......”这两字是叫的最多的,一时间能听到五六种地方语言先后说出这两个字。
“报官,快报官!”
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七七八八的女子文士散作一团,本来如果只是平常的打起来,众人还不至于如此惊慌,可那被刺杀的人是三皇子,众人如何不惊。
胆敢刺杀皇子的,那能弱了去?甚至显然都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女刺客,他们怕就怕的是殃及池鱼啊。
大堂乱糟糟的犹如一锅粥,二楼却显得平静许多,各个隔间里虽然也有惊呼传出,但那是最初,此刻已平静下来。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白袍公子眼神玩味的看着大堂下高台上,瞧那眼神,哪里是在说意外,明明惊喜的意味更多一些。
“公子咱们?”舞姬姑娘有些怕的说道,但心里却想着别的。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个好机会,趁着此刻慌乱,无人注意,至于什么三皇子六皇子的,她才不关心。
“看看。”公子轻声落下两字。
赵长镜摸着下颌,望着下方,眼神凝重。他从身形上,看到不少熟悉的人影,或者说人是不认识的,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