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库房里的布料快要消耗完了,几个上班的军嫂私下开了个小会,态度强硬地让董来男去问灵燕妮情况时,大院里来车了。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还没下雪,但温度十分低,天气也不好。
三辆卡车齐齐停在院子里,娄燕妮从当头那辆车上跳下来,紧接着又有好几个青壮年男人跟着下车来,娄燕妮领着他们去了存放做好的衣服的仓库,半个小时不到,仓库就给搬空了。
衣服不仅做好叠好,入库前娄燕妮还让拿黄纸挨件包好,十件扎成一捆摆着,这会取货也特别方便,看着也干净利索。
就站在车边,跟着来拉货的领头那人从包里掏出钞票来,直接就在车边点清交给了娄燕妮。
小作坊里的军嫂们也不干活了,别的军嫂从听到汽车到院里来的动静起,就趴在走廊上看着了,见到那些钱,各人眼晴里都闪出光来,死死地盯着娄燕妮装钱的皮挎包。
“燕妮嫂子还跟那男人握手呢!”有个年轻的军嫂趴在走廊上看着,轻轻嘀咕了一句。
她刚从乡下上来,先是被三辆大卡车惊住,又被娄燕妮和别人握手的动作给惊住了,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鄙夷。
跟她挨在一起的军嫂嫌弃地看了她,“你懂什么呀,电视里干大事的同志,都是这么握手的。”
“可燕妮嫂子是女的啊。”年轻军嫂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就是觉得女人应该宜家宜室,不能这样抛头露面,还跟男人说说笑笑,这样勾搭在一起,实在是太丢脸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女的怎么啦,你这小同志,年纪轻轻的思想咋这么迂腐?”刚刚说话的嫂子立马就不乐意了,“就你这样的,想跟别人握手,别人还不稀得搭理呢。”
那年轻军嫂被凶了两句,不敢说话了,但眼里还是不赞同。
娄燕妮可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知道对方还要去省城拉货,也没多留,高高兴兴地把人给送走了,把汽车送走,娄燕妮刚进到小作坊里,屋里的军嫂们就围了上来,热茶缸塞到了手里,凳子也给摆得好,一堆人挨着她叽叽喳喳地问起来。
“一个个问,这么多问题燕妮咋给你们回!”还是董来男吼了一句,大家才安静起来,不过只安静了两秒,又同时开了口。
把仓库里的货都清了,娄燕妮也十分高兴,这一仓库除了冬衣就是罩衣,布料棉花可是压进去了不少钱,她肩膀上的压力可不小。
这会大家伙一起问什么的都有,有问那老板是哪里来的,看着特别气派,还有问娄燕妮赚了多少钱的,也有问仓库里布料没了,是不是要停工了的,不过大家脸上都是同样兴奋高兴的表情。
就怕东西卖不出去,卖出去了就都高兴了。
娄燕妮挑着问题答了,交钱的那老板,是这个小运输队的老板,负责给人取货送货的,他也不是卖主,就是给人拉货的,本来娄燕妮那一仓库货听着多,其实也用不了三辆卡车,一辆都用不上,半车厢就够了。
钱的问题娄燕妮避了避,只说新布料过两天就到,不用担心没活干,至于发工资,这些大家都不问了,娄燕妮刚进了帐,发工资是肯定没问题的。
娄燕妮这里情势一好,立马就有人问工作的事了,不过娄燕妮没松口进人,现在生产虽然在继续,但还得看这批货出去的回馈。
没两天徐政委派车出去,果然又给娄燕妮拉了车布料回来。
本来大院里的人还在说娄燕妮发了大财,那天那男人给娄燕妮数钱,她们都看在了眼里,厚厚的一沓呢,结果布料一到,娄燕妮就去县里邮货款去了,正好有军嫂也去县城取包裹,看见了回来就在大院里说里。
大院里嘀咕着娄燕妮发财的人不说话了,我滴个乖乖,这钱才刚进来,没两天又数出去了,在口袋里都没揣热呢。
看来这生意,可真是不好做,要让她们这样来一回,那可真是舍不得,都是钱啊!
……
娄燕妮这里越忙越有劲头,京城那边,左卫国从精神病院回来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在老家搜集罪证的事也都停了。
邢小娟彻底疯了,不是最开始时装的那种,而是彻彻底底地神智不清了,而且她还沾上了毒瘾,身体被摧残得厉害,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人形。
左卫国坐在桌前,觉得脊背骨有些发凉,但又觉得理所当然,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得罪了权贵,邢小娟仅凭着事先准备的诊断书就躲到了精神病院,也实在是太容易了一点。
没想到最后等在了这里。
其实他说要去再找邢小娟的罪证时,韩凛说是支持他,但也隐晦地提醒过他一句,先等等看,他当时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邢小娟也是自作聪明,以为能复制上辈子从精神病院逃脱的经历,结果人家也等着呢,不愿意一下就给弄死了,想生生折磨死你。
左卫国倒是没有什么同情邢小娟,要给邢小娟一个痛快的想法,要他是李家人,好好的孩子被邢小娟害成那样子,他也会发疯,以其人之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