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点写明了是江省的清远县,娄燕妮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报道中被害者的名字用刘某某代替,但是里头写明了被害者是原清远县废品回收站的原职工,被人发现在自家遇害。 娄燕妮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正月时,和月妮被拐有关的那个刘姐。 这新闻报道里的每一条,都能符合得上,怎么人突然就死了呢?娄燕妮继续往下看,报道里讲了些基本情况后,只说被害者疑似被被拐儿童家属寻仇,根据线索来看,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年龄在四十岁上下。 此时的清远,邢小娟正在安慰刘姐从外地赶紧回来的儿女,“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 “邢小娟同志,谢谢你,谢谢你。”刘姐的女儿嫁得远,儿子更是在外地安了家,要不是邢小娟帮着操帮丧事,但靠他们家九十岁的太婆,刘姐遗体只怕要在家里放臭,也不能早早入土为安。 对此兄妹两个对邢小娟十分感激,邢小娟只说没什么,说刘姐当初在回收站一起工作时,对她很照顾,发生这样的事,她也很遗憾。 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是要继续,办完刘姐的丧事后,她的一双儿女就要离开,九十岁的太婆死活不肯挪窝,兄妹两个便把老人托付给村里,承诺每年会寄养老钱回来。 至于杀人凶手,公安那边在查,他们也帮不上忙,除了大骂几场,盼着早日结案,什么也做不了。 送走刘家兄妹两个,邢小娟回了回收站继续工作,每天照常干活,就是因为刘姐过世后,也没人接单,做完最后一批,她自然而然地停了做衣服的小生意。 “不是这女的吧?”负责办案的公安盯了邢小娟有一阵子了,不过一点发现也没有。 不过回收站另一个职工向他们反应了一些情况,说是案发前一段时间,邢小娟和被害人的关系很不好,两个几次发生争执,就在案发当天,被害人还到回收站来羞辱了邢小娟。 另一个公安皱着眉头,“谁知道呢,看着是不太像,他们那边不是说现场发现男人的脚印了吗?还有血,那才是嫌疑人吧。” 现在乡间地头上,都是一下雨就泥泞的土路,哪怕是县城省城,都鲜少有水泥路,刘家前头院坪里脚印杂乱,根本分不出什么来,倒是他们在后门发现了一串仓促的男人脚印,刘家的矮墙上还有血印子。 那血应该就是被害人的,有经验的公安看了被死人的死状后,其实推断是熟人作案,但被害人寡妇多年,也没有什么来往过密的男人,先前在回收站工作的时候倒是有几个,不过这会都因为拐卖人口坐牢去了。 又因为九十岁的老婆回忆说听到被害人遇害前,房里传出过争吵声,听着有人说什么拐卖的事,才被推测是寻仇。 “这里就撤了吧,蹲这么多天,也没什么线索。”公安又盯了两天,就收到上头的消息,正好他们蹲点也蹲烦了,邢小娟每天的生活太简单了,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邢小娟从送刘姐的儿子闺女起,就在为上京做准备,这也是她排除怀疑的一个地方,要是她安静地呆着上班,什么也不做,才是反常。 毕竟成前她跟刘姐最大的分歧,就是刘姐阻止她去找左卫国的事,没道理刘姐死了,她反倒安安心心地上起班来。 公安撤了前两天,邢小娟已经把缝纫机处理了,买好了上京的车票,又去左家和沈家一趟,虽然被赶了出来。 说起盯着邢小娟的这段时间,公安都还挺同情她的,现如今知青为了回城抛夫弃子的可不少,那真是想方设法,但邢小娟倒是不错,死活舍不下先前的对象。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两人愣是分了,看现在邢小娟这样子,估计是还不死心,不过这事跟案子没关系,公安也没法插手管。 反正不是婆媳矛盾就是夫妻矛盾了。 “同志,我……我是来反应情况的。”让公安没想到的是,邢小娟走之前,还跑了趟公安局,犹犹豫豫地一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表情。 听到反应情况,公安立马带她去单独询问,“你说。” “就是,刘姐那边,我突然想起来,她跟一个男人来往很密切,那个男人,好像跟坐牢的人有关系,就是……就是拐我大姑姐家孩子的那个……。”邢小娟吱吱唔唔,脸上还有惊慌害怕,“公安同志,这些我能说吗?不会有人知道吧。” …… 从公安局出来后,天色已经微暗下来,邢小娟突然嘴角一翘,很快又压了下去,她回到回收站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就去路边等车往省城赶。 直至坐上前往北京的列车时,邢小娟脸上才有了一丝极淡的笑容。 左卫国还不知道老家那边发生的事,他每天都在忙着四处打工,什么赚钱他就去做什么,更不知道邢小娟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 最近左卫国找了个活,就是在火车站给人拉包裹,弄了辆二手三轮车,近一点的地方,跑一趟两块钱,要是远的话,四块八块的都有。 邢小娟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了正跟人谈价格的左卫国。 “卫国!”邢小娟兴奋地奔上前去,原本以为到了这边后,还得花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人,没想到一出火车站就能见到左卫国。 左卫国愣了愣,看到邢小娟时,眉头下意识就蹙了起来。 “同志,你这活还拉不拉了?”火车站抢着拉活的三轮车夫很多,不过左卫国年轻,看着也干净利索,身上军人气质突出,优势明显,他每天拉的活最多,一般人也都乐意找他。 左卫国回过神来,“拉!我给您搬车上来,就这几个箱子是吧,送到哪?好嘞,我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