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走进去,径直来到谭裕身边。
“谭总。”高泽尽量不去看伏在谭裕身上不着寸缕的女人。
“说。”谭裕依旧慵懒,声音有些暗哑。
“一号钻井油田发生爆炸,白伟山刚好在那里考察,被炸死了,现在事件闹得有点大。”高泽说。
谭裕没什么反应,按住身下女人的头,“知道了。”
“您打算怎么处理?”
“让它闹得更大再说。”
高泽愣了一下,见谭裕不再多说,便转身离开。
白伟山教授的尸体被送回白家。
白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师母,您保重身体。”余尘飞面色沉痛,盯着棺木里的恩师。
白夫人闭眼流泪,痛苦地说道:“伟山在离家之前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这几天我天天做恶梦,没想到伟山还是出了事。”
余尘飞眼睛很红,他是白伟山的关门弟子,从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学生,跟着白伟山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工程,他才能渐渐独当一面。
白伟山在他心里,无疑于父亲一般的重要。
老师的尸体就这么横陈在他面前,他的心仿佛要碎了一样,更别提师母会有多绝望了。
余尘飞将目光瞥向一言不发的白君妍:“君妍,你劝劝师母。”
白君妍面色苍白,没有任何反应。
“君妍,师母年纪大了,君豪才读初中,你也快毕业了,你以后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白君妍紧抿的唇有些颤抖:“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边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是生产事故。”
“我不相信!”白君妍倔强地瞪着余尘飞:“没有任何环节出了问题,却出生了生产事故,难道你觉得正常!”
余尘飞若有所思:“你想怎样?”
“我只想知道真相!”白君妍沉声道:“我一定要为我爸爸讨回一个公道!”
余尘飞沉吟:“如果不是意外事故,说明调查组造假。”
白君妍冷声道:“调查组为什么要造假,不过是谭氏集团想要息事宁人罢了,所以,我一定要向谭氏集团讨个说法!”
余尘飞沉思:“我有朋友在非洲那边的调查局,我帮你问问。”
白君妍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伤心:“拜托你了尘飞。”
余尘飞去外面打电话。
白夫人对白君妍说:“如果真的是谭氏集团想要息事宁人,你也别去讨公道,我们斗不过大集团。”
“为什么,妈,难道你不想知道爸爸的死因?”
白夫人伤心不已:“我当然想知道,但是既然有心想要隐瞒,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和他们作对,我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妈,你怎么能这么胆小!”白君妍失望:“我们怎么能让爸爸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君妍,你弟弟才读初中,你有为他考虑过吗,我不能让咱们白家的香火被你给葬送掉,他们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白君妍失望,不想再多说。
余尘飞打完电话回来,神色凝重:“师母,君妍,我的朋友说得不清不楚,但从他的反应,那个调查报告应该是假的,根本没有详细的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