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会相信?”
丁月手脚冰冷,满脸的懊悔。
聂政凝视着母亲苍白而惊吓过度的脸,叹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他看向陆显:“老陆,联系李队长,让他去搜查秦嫣然的家,就在墓园那里。”
陆显将秦嫣然的地址发给李队长,“阿政,你需要包扎。”
丁月看着儿子受伤的手,以及裂开的伤口,心疼与悔恨涌满心头,如果不是她让秦嫣然留在这里,儿子也不会受伤!
她立刻按铃,可是按了半天,值班医生和护士也没来。
丁月又害怕起来,恐慌地问道:“怎么回事?医生和护士呢?”
陆显向外走去,敲了敲值班室的门,里面没有回应。
他扭了下门把手,并没有锁。
陆显警惕地眯起眼,冷硬的俊脸紧绷着,作为军人的直觉,他感到里面出了事。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护士一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三更半夜出现在医院?”
陆显眸光深邃:“刚刚按铃,你们没听见?”
护士怔了怔,“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但是医生她......”
那位护士向后望去,猛然发现,女医生也睡着了!
护士走过去,推了推医生,但是医生都没有醒过来,她疑惑地说道:“怎么睡得这么死?”
陆显沉声道:“算了,你去给阿政包扎一下。”
他看了那医生一眼,知道她是中了迷药。
护士将聂政的伤口重新包扎之后,便出去了。
丁月将聂政扶到病床上,然后坐到一旁,如同惊弓之鸟,神情呆滞,仍然没有从恐慌中回过神,总是时不时地哆嗦一下。
“阿显,你今晚不要走了,阿政受了伤,他爸爸又把保镖撤走了,要是你也走了,那个秦嫣然又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丁月哭起来,“鸿卓一定恨死我了!”
聂政叹道:“妈,这件事以后别再提。”
他看向陆显:“你怎么又回来医院?”
陆显抿唇一笑:“我总觉得你今晚不对劲,猜到你想引蛇出洞。”
聂政沉声道:“我没想到,她竟然想杀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她的目的并不是我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对付我妈妈,挑拨我父母的关系。”
丁月脸色苍白:“儿子,听你这么一说,她好像是冲着我们聂家来的,可是为什么呢?两年前,你不是在米国救过她一命吗?不然,她早被火烧死了。而且我们聂家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对付我们聂家?”
聂政陷入沉思,又想到那副画,《贴在背上的人脸》。
那张脸,似乎是一张男人的脸,可是那个背影更像是一位女性的,一个男人的脸贴在一个女性的背上。
他不记得秦嫣然,却记得那副画,因为那副画太特别。
就因为这幅画,他搜寻过秦嫣然其他的画作,风格完全不同,简直像是两个人画出来的,但是线条的运用,笔锋,确实都出自同一个人——秦嫣然。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