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青疲惫的身影走出病房,聂政也没有抬眸再看她一眼。
丁月用手帕捂着脸哭起来:“我们聂家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秦嫣然看向她:“伯母,我以为叶青只是针对我,没想到......”
秦嫣然欲言又止。
丁月握紧拳头,气道:“这个女人太可恨了!原本我还不希望她消失,没想到她竟然挑拨我和鸿卓的夫妻关系!我现在只想她永远消失!”
秦嫣然笑了笑,“您真的希望她永远消失?”
丁月瞪大眼睛,有些疯癫:“是!我孙子失踪了,我儿子住院,我丈夫和我闹成这样,我恨死叶青了!”
秦嫣然刚想说话,被聂政打断。
他抬眸看向丁月:“妈,你去隔壁病房休息。”
丁月眸光哀伤:“儿子,妈现在很不安,心里好乱。”
“去休息吧,睡一觉。”聂政神色柔和。
丁月点点头:“可是你......”
秦嫣然笑道:“伯母,还有我在,我照顾阿政就行了。”
丁月疲惫地握住她的手:“嫣然,你真是个好孩子,伯母都快离不开你了。”
秦嫣然笑了笑,没说话。
丁月去了隔壁病房。
这里只剩下聂政和秦嫣然。
“阿政,我终于能和你单独相处了。”她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到他肩上。
聂政揉了揉额头,“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
秦嫣然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
她握着水杯,露出诡异的笑容。
秦嫣然回到他身边坐下。
“谢谢。”聂政接过水。
“阿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秦嫣然问道。
聂政看向她:“你家里那副作品,贴在背后的人脸,以前在弗兰市博物馆展示过,对吗?”
秦嫣然笑道:“你想起我了,对不对?”
聂政喝了一口水:“我只是觉得奇怪。”
秦嫣然盯着他:“什么?”
“秦嫣然,弗兰大学美术系的天才画家,”聂政漆黑的眸子转向她:“你的作品风格一向以唯美闻名,只有那副画,很奇怪不是吗,太过诡异,和你以前迥然不同......”
秦嫣然不说话。
聂政靠近她:“但很符合你现在的样子。”
秦嫣然笑道:“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聂政看了她半晌,将杯里的水一口喝干。
“阿政,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才是最配你的人。”
聂政站起身,忽然脚步一晃。
秦嫣然扶住他,“你累了。”
她将他搀扶到床边。
聂政躺到病床上,手臂搭在额上,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
秦嫣然居高临下盯着他,移动脚步缓缓往外走去。
保镖已经被聂鸿卓带走。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影。
偌大的一层楼,灯光昏暗。
丁月睡得很不踏实,尤其是耳畔,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贱人。”
丁月闷哼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
男声:“去死吧,贱人。”
她脑子轰地一声,全身冰冷,哆嗦个不停,连牙齿都在抖。
“呵呵呵。”
丁月拼命喘息,用尽全身的力气爆发出尖叫声。
耳畔又传来那个男人的笑声:“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