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的警报非常刁钻, 关捷不提新问题, 它就一直响。
路荣行凑过来救火, 问“汉哀帝后面是什么帝”它也不搭理, 像是跟关捷杠上了, 非要答上他的问题。
它呜得店里吃饭的人频频侧目。
传说中它无所不知, 关捷没想到会搞成这样,瞬间尴尬起来,认输地搪塞道:“那……1 1等于几?”
小奇这才不响了, 蓝光一闪答案就出来了:您好,等于2。
它一消声关捷就松了口气,蹿起来离开了原地,然后抬头一看,发现同伙们包括路荣行在内, 全都笑疯了。
孙雨辰算是开了眼,冲他竖了下大拇指:“我来了这么多次,头一次听见机器人报警,你赢了!”
关捷半垂着脑袋, 有点承受不起这个赞, 同时瞥见餐厅里有人还在看这边, 连忙不动声色地往路荣行的正后面挪了一步,感觉这样能少丢点面子。
路荣行的热闹看得有滋有味, 他笑起来没声儿, 但眼颊嘴角都往上扬, 心情看起来相当舒爽。
关捷觉得他这样就不同甘共苦了, 白了他半眼:“笑屁。”
路荣行不以为怵,笑着刨根问底:“你就是那个屁,你是这题不会做还是怎么?跑来跟餐馆的机器人过不去?”
关捷叹了口气,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催我,不然他可以问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举人纯粹是觉得那句“超纲”听起来智商感爆棚,还想再感受一次,唯恐天下不乱地过来插话:“我他妈哈哈哈,快,再问一个!”
关捷摇了下头,不想再当打败人工智能的男人了。
作为艺校F4里数学成绩最好的人,毛子突然被关捷勾起了学术的斗志,瞪了举人一眼说了个“滚”,转而搭着关捷的肩膀探讨起来了。
他求知若渴地说:“诶?刚刚那道题是怎么说的,2x^2减几x等于0来着?”
关捷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志同道合,心境稍微平静了一点:“减3x-2=0。”
然后两人勾肩搭背,居然口头解起了题,什么求得根反推角度,然后再用勾股定理。
其他学渣们望尘莫及,只好边走边再建讨论小组。
刘白稍微有点诧异,因为关捷看起来不太像学霸,他隔着举人问路荣行:“你弟成绩挺好的吧?”
学校还没组织月考,路荣行不清楚关捷现在的成绩分布,大概说道:“总体一般,偏科有点严重。”
刘白一直以为关捷是他的堂表弟,喜提一个共同话题,神色温柔地说了一句:“我妹也是,喜欢化学,物理和生物差得要死。”
刘谙今年还和自己一个班,还是那副独来独往的酷妹相。
路荣行看他的表情,感觉他跟刘谙感情不错,但熟悉程度有限,只能没话找话地说:“刘谙文科挺强的。”
刘白耸了下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管她强不强,能顺利毕业就行。”
路荣行发现他并不操心,应了句“会的”,转眼去看关捷嘀咕开方和根号了。
一旁的孙雨辰看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还挺自然,心里控制不住地就有点醋。
其实他看得出来,路荣行是个正常人,人不错,也没有想撩刘白的意思,但孙雨辰就是占有欲强,他巴不得刘白的视线时刻锁在自己身上。
他白长了一个大个子,心理上却有点粘人,这也是刘白嫌他烦的原因之一。
孙雨辰自己也委屈,他想爱情不就是你侬我侬、连体腻歪吗?
但是刘白不喜欢这样,他很忙,不在剧院就出去巡演,他要赚钱和照顾刘谙,虽然他目前其实不太缺钱。
有一回他在市剧院里演话剧,摔了,左边膝盖上全是血,孙雨辰心疼得厉害,也是好心,让他别演了,说自己有钱,可以养他们。
这要是换个人,估计能感动到床上去,可刘白不感动,一句话给孙雨辰干翻了,语气还挺嘲讽的。
他说那不是你的钱,是你爹妈的,等你自己能养活自己了,再来我这儿画大饼吧。
孙雨辰是家里的独生子,一直以来活得顺风顺水,在感情上被养得天真而娇气,他想他能躺在矿里数钱,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出去搬石头?他爹妈的钱不就是他的吗?
刘白觉得他太幼稚,懒得跟他说,变本加厉地一意孤行。
孙雨辰堵了几天的气,自己先绷不住了,跑回来发誓以后就当小媳妇,不插嘴不管,大爷爱咋咋。
但是嘴上忍得住不说,孙雨辰心里的戏从没少过。
这会儿他暗自吸气叹气,压住了那阵矫情的醋劲,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会员。”
会员不用排队,来了就能进包厢,一行人跟着服务员在插着假竹子装饰的走廊里拐了两个望,进了一个铺着地毯的包间。
孙雨辰问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很随便,自己做主点了7个菜和2个汤,合上菜谱服务员就出去了。
从上菜到吃完,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