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去祠堂跪着,也没人去监视着她,但是那是在她乖乖受罚的况下。 要是她敢不去,立马就有人要追究了,村里那么多双眼睛,还能盯不住她了? 这七陈秀芝也累得够呛,她细皮嫩的,哪里经得住那么折腾? 虽然是跪在蒲团上,可是半半地跪着,七下来,膝盖都是一团淤青,走路都疼得厉害。 今终于不用去了,陈秀芝早上起来在院子里伸懒腰,被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儿的朱氏看见了。 “秀芝啊,今儿这么晚了,你咋还没去祠堂受罚啊?莫不是想偷懒吧?” 陈秀芝脸色一沉,“你瞎说什么啊?昨就已经到了期限,我跪完了。” 朱氏闻言想了想,笑着道,“可不是嘛,这都是腊月初五了,你可不就是跪够了嘛,怪婶子,竟然把子也给忘了。” 这话表面上是向陈秀芝道歉,实际上呢,她那么大的动静,周围的村民都听见了,这会儿又想起了当初陈秀芝留男人过夜的事儿,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朱氏说完就扛着锄头走了,笑着道,“这都腊月里了,马上就过年了,今年这个年过得可真是舒坦啊。” 这话陈秀芝听着,心里很是憋屈得厉害,要过年了,怎么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陈秀芝觉得肚子饿了,就去刘氏房门口敲门,“娘,做早饭没啊,饿了。” 刘氏这会儿还没起,隔着房门朝外头喊,“我还没起呢,你个死丫头,自己醒了不知道做饭,就知道折腾你娘,你咋那么孝顺啊你?” 现在刘氏可没以前那么疼陈秀芝了,这名声毁了的姑娘,就是再漂亮也嫁不了好人家了,更何况她自己的闺女,她能不知道长得到底如何? 陈秀芝的姿色,实在是一般,只能说不丑。 所以现在刘氏是完全不抱希望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陈天赐上。 陈秀芝哼了声,“我哪儿会做饭啊?娘这会儿还不起,是想饿死我们一家子不成?” 母女两个隔着房门对骂,上房王氏出来,骂骂咧咧的,“一大清早的,嚎什么啊?听着就烦心。” 她刚刚都听着呢,哪里会不知道外头在闹什么?这会儿说是出来骂两句,其实还是来看闹的。 陈秀芝抿抿唇,带着些讨好地道,“……我饿了。” “你饿了跟我有啥关系?自个儿找你娘去,再说了,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生火做饭啊?” 话落,王氏就关门进去了,寒冬腊月的,外头还真是冷。 陈秀芝气得跺跺脚,也转回屋了,不吃就不吃,少吃一顿还能饿死不成?她就不信了,到了中午刘氏还能不起来做饭? 要是那样她也真是服了,大不了就饿死算了! 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两个板栗糕,还是先前陈秀芝让人送回来的,她夜里饿了拿了一盒过来吃,还剩下两个。 不知道搁了多久了,但是总比没吃的饿肚子好,陈秀芝拿着板栗糕上窝着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