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让人小心地把陈大石抬进一间空房内,刘氏看了之后才心不甘不愿地回去了。 她也不敢在这儿待一夜,这事儿家里的老两口还不知道呢,要是不回去,被发现了她也没好果子吃。 刘氏走了,陈娘才看着赵氏叹口气,陈二石蹲在赵氏边,十分心疼,“娘子,疼不疼啊?” 赵氏的脸上也挨了几下,看着有些肿,陈娘道,“婶娘,今之事,估计有些难办了。” 一听这话,赵氏神色一愣,立马道,“娘,陈大石可是伤得很重?” 陈娘毫不隐瞒地点点头,“若是秋桂没去叫我过来,他估计连命都没了。” 赵氏这才后怕起来,她刚刚也是气急了,虽然嘴上说着要跟他们拼命,又哪里是真的想弄出人命来啊? “娘,陈大石现在没事儿了吧?” “肋骨估摸着是断了,明到了镇上才能接骨,其余的倒是稳定下来了,婶娘,这事儿我估摸着刘氏不会善罢甘休,明怎么的都会去衙门的,陈大石伤得那么重,婶娘可准备好了?”,虽是不忍,陈娘也得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赵氏这时候后悔起来,“都怪我,刚刚没能忍得住脾气,竟然被刘氏给气得压不住火,这才闯出大祸来。” 她心里一想,若是娘没来,陈大石死了,那她下半辈子不得在牢里过啊?保不准还得砍头。 有一个杀了人的娘亲,孩子们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啊? 陈娘抿唇道,“这事儿也好好打算一番,明上了公堂,可不能被刘氏牵着鼻子走。” 赵氏担忧地道,“娘,我会不会坐牢,秋桂和天恒可咋办啊?” 一听这话,陈二石连忙道,“娘子,你不坐牢,是我打了大哥,娘子,都是我的错。” “相公,这咋能是你的错啊,明明就是我……” 见状,陈娘道,“婶娘,这事儿估摸着还真的只能委屈二叔了。” 她心里有了个主意,和秋桂扶着赵氏进了屋,今夜也不打算合眼了。 赵氏焦急地问道,“娘,这事儿该咋办啊?我真的是被气急了,现在想想又何必啊,刘氏本就是那么个子,我忍下去不就得了,干嘛要较真啊?” 听了今晚的事的来龙去脉之后,陈娘也能理解赵氏的举动,这时候的女人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 刘氏竟然说天恒秋桂不是二叔的孩子,而是赵氏和陈大石苟且生的,若她是赵氏,听见这种话估计也难冷静下来。 陈娘冷静地道,“这事儿虽然咱们占理儿,但是陈大石现在伤得更重一些,若是上了公堂,县太爷难免会更偏着他们。” 弱者总是让人同的,陈大石伤得那么重,而赵氏两口子只是一些皮外伤,这种状况下,估摸着县太爷心里便直接将事的起因给忽略了。 “那咋办啊?” 陈娘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不能让县太爷被陈大石的伤势左右,那咱们就要让他的伤看起来不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