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听出了什么呢?”玉琼心笑着问。 “洛清裳,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坦白!好,那我就说说我听出了什么,你,洛清裳,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修炼武功,震断琴弦那一下,分明就是用内力震断的!”洛景华被气得青筋直跳,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是吗?可是爹不是没有武功吗?怎么听了出来呢?”这句话表面上看是玉琼心承认了自己有武功,可实际上却是因为玉琼心想套洛景华的话。 “这些…这些都是夙王告诉我的。”洛景华在说这句话时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说到中间顿了一下,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一会儿就完美的掩饰住了。 该死!玉琼心在心底暗暗咒骂慕容锦。不过下一秒玉琼心就换上了一张笑脸,“爹,那改天一定要请夙王殿下喝杯茶,想必他的武功造诣一定很高,清裳正想与他切磋一下。”她巧妙的转换了话题。 谁知洛景华根本没有吃她这套,背过身去,声音铿锵有力的道:“说吧,武功是谁教你的?” “自学。”玉琼心淡淡道。不过这句话的确是真的,玉琼心根本没有请任何人教自己武功,纯粹是凤歌给了自己几本关于武功的精辟书籍,自己才能自学的。 “哦?是吗,没想到你那么有天赋。”洛景华明显不信,话中有强烈的质疑。但洛景华也并没有否定玉琼心,因为他觉得这也是有一定可能的。 “不管爹信不信,这就是实话,女儿告退了。”玉琼心再没有心情与洛景华闲扯下去,微微福身后便准备走出去。 “站住。”洛景华威严的声音响起。 玉琼心回过头。 “你给我跪在后花园一天,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洛景华斜睨玉琼心一眼,撂下一句话便匆匆走去。 玉琼心认命的耸了耸肩,罚跪而已,以她的体力,顶多也就是起来后膝盖疼一会儿就是了。 玉琼心出了门,香儿连忙跑过来,问道:“小姐,丞相和你说什么了呀?” “没什么,不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后花园罚跪。”玉琼心语气平静,一点儿都没有被惩罚的怨天尤人。 “什么?!小姐,丞相他为什么会让你罚跪呀!”相比起玉琼心,香儿的反应则是激烈多了,只见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面色通红。“不行,我要去洛丞相那儿为您求情。”说罢,香儿转身就要走。 玉琼心拉住香儿的手,道:“香儿,别去,丞相不会听你的,没事,我挺的住。”说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是,小姐…”香儿本想说下去,却被玉琼心用眼神制止了。 “好了,你若真担心我,就去帮我准备些治淤青的药吧,一会儿跪完膝盖肯定要青一大片了。” “嗯,小姐,香儿这就去。”香儿顾不上擦脸上的泪痕,就转身为玉琼心去拿药。 此时玉琼心的心中忽然很感动,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难,更何况是仆人。 她径直走向后花园,想也不想,就在一处跪了下来。突然膝盖传来一阵痛感,玉琼心挪开膝盖,原来是跪在了鹅卵石上,她缓缓后退,膝盖终于落在了平地上。 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开始,玉琼心的膝盖还有些疼痛,不过到后来,这种疼痛感渐渐变的麻木,她的眼皮也不禁有些沉重。 她努力睁开双眼,望向天空,过了多久了? 此时天色还是亮堂堂的,可是怎么她这么疲倦? 蓦的,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玉琼心眼前。 她努力睁开眼想要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只听见一道好听的男声传来:“呀,没想到你不施粉黛还挺好看的。” 原来是慕容锦这家伙围着玉琼心转了一圈,最后扬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点评道。 此时的玉琼心双拳紧握,强压下心底的火气,这个人分明是害她跪在这儿的罪魁祸首,却还能在这儿开玩笑,并且见到她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自己的脸,而不是关心自己跪着的原因,如果可以,她真想揍他一顿。 可她却只能恭恭敬敬,虚弱的道:“参见夙王殿下。” “哎呀,你就不用行礼啦,我也知道,我呢,是害你跪在这儿的罪魁祸首,你现在心里肯定骂死我了,不过你是有武功的人,跪一会儿应该不要紧吧。”慕容锦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可玉琼心只听进去了几个字。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太阳在头顶热辣辣的照着,却坚持道:“臣女不敢。”说罢就昏了过去。 慕容锦见状连忙将玉琼心一把抱起,见人便问:“她阁房在哪儿?”有热心的仆人便为慕容锦指路。 慕容锦顺着仆人指的方向径直走向玉琼心的阁房,迎面便撞上了刚刚为玉琼心拿药回来的香儿,香儿见玉琼心昏倒在慕容锦的怀里,先是向慕容锦行了礼,随即就着急的问道:“夙王殿下,我家小姐她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呢?” 慕容锦顾不上解释,抱着玉琼心径直走去匆匆撂下一句话:“快去请大夫。” “夙王殿下…”香儿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慕容锦却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她面前。 …………………… 好渴…这,是哪儿? 玉琼心朦朦胧胧睁开眼,本想说“水”,结果却发现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声音沙哑的厉害。 她,不应该还在后花园跪着吗?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这时,香儿从门外端着一个药碗过来了。见玉琼心醒了,便快步走到床榻边,紧张的问道:“小姐,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玉琼心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示意香儿自己需要水。 香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