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五爷,百合单家来人了,.......” 叶修文正端坐正堂,有曹蟒、童顺,正在贴心的伺候。而也正在这时,有漕帮弟子来报。 “五爷?单家来人,恐怕是为了失窃的货物而来,.......”曹蟒道。 “是啊五爷,这次货船被劫,损失不小,至少要有十万两银子的货物,.......”童顺也道。 “恩,我知道了,把人先请进来再说。” 叶修文一摆手,童顺与曹蟒两人跟在叶修文的身后,出门迎接单家的人。 这‘单(shan)家’,在燕州,可是势利不小,背靠‘凌霄阁’。 凌霄阁,乃是道门的门派,其实力强劲,也不知道要比漕帮强上多少倍。 而漕帮,也正是每年向凌霄阁纳贡,以保平安。 所以由此可见,单家的势力之大,漕帮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叶修文出迎,只见迎面已经有两个人,在侍卫的护卫下,直奔正堂而来。 四个护卫实力都不低,尽数都是炼体六段以上的武者。 为首有两人,一个人年纪尚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身着公子长袍,腰系着金带,手持逍遥扇。 而另外一个人,年纪略长,大概要有四十岁左右,也穿着长袍,但却不如那公子讲究。 叶修文搜索记忆,认出了两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单家的二公子‘单于’,一个是管账的先生‘刘能’。 那‘单于’就不用说了,一个富二代,眼高于顶,常人根本难以沟通,此时冷着脸,如同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而那刘能,也不是善茬,在生意场打滚多年,比泥鳅还要滑。 曹蟒与童顺见了两人,嘬着牙花子,心道:这是来者不善啊! 不过说来也是,试想一下,谁家一下子丢了十万两银子的货物,恐怕脸色也不会好看。 “五爷?怎么办?”曹蟒讨道。 “你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 叶修文附耳说了两句,曹蟒与童顺离开,而叶修文,则蹬蹬蹬小跑迎了上去,连连拱手道:“二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开口,先是漂亮话,单于听了,面色好了不少。 单于如同大爷一般的摆摆手道:“漕帮的五爷客气了?你不在总舵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二公子,刘管账,我们里面请,.......来人,上茶,将三河码头最好的茶,拿出来,招待二公子!.......” 叶修文故意这么说,为得就是抬高单于的身价。 而且果然,单于听了,面色又好转了不少,随同叶修文,径奔正堂而去。 但此刻,刘能多了一个心眼,他见地上的青石上,有被擦洗的痕迹,还有不少血,在石缝里,知道这里刚刚死过人。 不过,他仅是看了看,并没有多言,而是叮嘱左右护卫,保护好二公子。 进了正堂,叶修文将二公子请到上座,而叶修文则坐在了二公子的右侧。 这时,有漕帮弟子,献上香茶,那单于也不客气,淡淡的品了一口,丢在桌子上道:“五爷?您这茶,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听呀?” 单于的脸子,又落了下来,变脸比翻书还快。 叶修文见此,微微一乐道:“呵呵,二公子,这就冤枉我了,您想啊?您是什么身份,您吃的用的,那都顶到天了。 而我们漕帮,就赚那么一点点的辛苦钱,能买到什么好茶。 就这茶叶,您要不来,我们都舍不得喝!.......” “五爷?您这可是在哭穷啊?”一旁的刘能,听出了叶修文的弦外之音,当场点破道。 “是啊?五爷你也别哭穷,我单家,十万的货物,在你漕帮押送途中丢失,这笔帐,你是赖不掉的。 当然了,我也知道,漕帮也的确赚不了几个钱,但是我们单家这次损失不小,我爹震怒,五爷总要给一个交代吧?”单于也道。 “这是自然,即便二公子不来问责,我漕帮也会亲自蹬门,负荆请罪。 来人!........” 叶修文喊了一声来人,那曹蟒便大踏步的自打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红漆木的盒子。 曹蟒进门,先给二公子施礼,又给刘能施礼,这才将盒子摆在桌子上。 “二公子,请看此物,.......” 叶修文指了一下,曹蟒将盒子盖打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二公子看了,吓得后仰,连忙摆手,道:“拿走,拿走,真晦气,给我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拿来,我看看,.......”刘能在这个时候道。 曹蟒将人头呈给刘能,刘能看罢眉头微蹙,心道:这个漕帮五爷,可是够狠的,丢了货物,连三河码头的舵头都给杀了。 “五爷?倘若我没看错,此乃独角龙的人头吧?”刘能问道。 “正是,这独角龙无能,竟然丢了单家的货物。我自然要斩了他,给单家一个交代。” 叶修文说得理所应当,但刘能却不这么想,而是心道:平日里,都说这个漕帮五爷,是一个文弱书生,但不想杀气人来,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想到此处,刘能心中有几分忌惮,连忙道:“五爷的确诚意满满,但这一次,单家的损失的确太大了,恐怕这一颗人头,.......” “就是,漕帮丢了货物,难道杀一个人就完了吗?”单于在一旁道,反而刘能冷汗都下来了,心道:你这个二公子,真是不知死活。那漕帮,难道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人家连舵头都给杀了,你再不给人家面子,恐怕咱们也走不了了。 刘能在生意场打滚多年,什么不知道? 即便单家的确势大,但也只是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