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便出此言,本想拿这书生开心,怎料这书生所答,倒令自己不解了。 “嗯?那你说,我该问谁?” 书生伸出手向天一指,“你该问他!” “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当天是天,这雨由天而来,天要有意,雨必降下,天若不应,雨又何来?” 此刻,书生已无半分腼腆,这一问一答,倒令那大汉无言以对。 “这么说,今夜这雨是天意了?”那白衫男子看着书生,脸上已有怒色。 “此话怎讲?”书生反问道。 白衫男子恨恨说道:“想必你也是赶考之人,这雨要是再下,你我可就无法参加京城大考,你难道不知么,还说什么天要有意,雨必降下,天若不应,雨又何来?” 如此,书生才想起,这白衫男子刚才已说过,这雨已误了他的行程,自己的话,无意间让白衫男子不悦,感情我是暗指,他真误了前程是天意啊!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出言的,竟然是少女。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此话一出,众人皆不出声。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公子所言并无不妥之处,天地间阴阳相融,则甘露不求而降,如今天下太平,这雨水多一些难道不是好事吗?同样一件事,要分而看之,则心平气顺,凡事可成。”少女说到这,看了那白衫男子一眼。 “受教了。”那白衫男子与书生同时出言,少女一番话,竟然含有一番道理。 少女微微一笑,“不敢,若言有失,还望二位不要怪罪才好。” “哈哈哈……” 此时,从殿中一角处传来一阵大笑之声,众人闻声看去,那笑声出自一青衣男子,此人一身淡灰长袍,手中则拿一壶,那壶中是酒是水,却无法看出。 书生向那青衣男子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姑娘此言包含至高道理,你却为何发笑?”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嗯,说得好,说得好啊!虽与今日这雷雨之意有甚些不符,却也从另外一面提醒了世人,倒也有一番见解在基中。” 听闻此言,书生方知自己误会了那男子,赶紧后退一步指着少女道:“这位姑娘之言已如同天语,此番被兄台一番高论相托,已令小可折服,没有想到我读书十余载,自认为知天下事,明天下道,如今在这荒郊之所,方知这天有多大,地有多厚,实在是惭愧,惭愧呀!” “公子高赞了,公子之才足以傲视波牙国,小女子何敢受你如此赞誉,以我看公子若能参加今年大考,必能榜上有名。” 青衣男子突然又大声笑了起来,“你二人不必再说了,一个熟读天下诗书,一个精通道之深义,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路有不同,何来高低之说?” “你有何资格评论大家,我波牙国学子多了,还论不到你指手划脚。”那白衫男子本就不悦,刚才被那书生一语相激,之后少女为二人解围,倒也释然。此番这青衫男子一番话,又将他激怒。 庙殿之中,其他人皆在看这几人交谈,唯有一人自始至终闭目不语,就是那少女到来,也未曾看一眼。 “嗯?你怎知我没有资格评论他二人?” 白衫男子顿时来了精神,“你说这姑娘之言精通道义,你可知何为道?” 此一问,倒也令那青衫男子一愣! 不是无法回答,只是对道的领悟,凡人有凡人的认知,而修士,又当别论。 道,何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