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真的意思,似乎是此刻他们就应对孙策限制,免得以后多费唇舌。
因为以后若是孙策露出了什么不轨的行为,皇帝这边讨伐,孙策那里是可以辩解,他们是有皇帝封命的,所作所为,也在他们职权范围之内。
这些话都是不好说的。吴侯和庐江侯之间行事,的确是会有很大的差异。庐江侯行事稍一逾矩,就可以判他谋反。
吴侯,可就难了。
杨彪这时候虽然认为秦真的话,也有道理,但是他道:“但此刻若不满足孙策的愿望,只怕惹怒孙坚啊!那时可又如何?”
秦真说道:“现在皇帝行事,也自该露一点峥嵘,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时时迁就外人么?”
额……
杨彪听到这话,有一点脸红。他们被各种武人欺压得久了,这时候遇到事情,就想着先安抚下来。
谁知有些事情,只靠安抚,最后总是安抚不下的。人家有实力,自然会有更高的欲望。
他们这时候有一种属于跪得久了,站不起来的情节。但是秦真就完全没有这些顾忌,完全是为了以后不留太多隐患着想。
要知道孙策此时平定江东,并不是为皇帝平定的,他是完全有他自己的打算。
如果平定江东,孙策就把江东送给皇帝,那皇帝封他一个吴侯,自无不可。
可是,江东孙策却是要自己留在手里的,而吴侯的封赏,是孙策为了便宜自己行事,而来向皇帝讨封的。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能够完全被孙策牵着鼻子走吗?
杨彪等人不说话了。
三日之后,张纮拿着一纸封孙策为庐江侯的敕令,恨恨而去。
来京城前,张纮还不了解秦真到底是谁,他还以为朝中剧变,都是杨彪这些老臣主导的呢!
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所有一切,都是这个小小镇国公所为。
对于这次外交上的巨大失误,张纮深自检讨,觉得这是自己情报工作做的不好,从而出现的纰漏。
谁能想到,秦真这样的一个小孩,能够做出这么巨大的事情?
张纮从此把秦真,可就是记住了。
回到江东,张纮把此行的事一说,孙策是大愤恨。“这个小子,竟然敢欺辱我吗?”
孙策是咬牙说道。
张纮道:“将军,这小儿不可小看,袁绍,吕布等人,都是折在他的手下,将军应严加对待。”
孙策说道:“他若真厉害,又岂会只守一隅,不敢扫荡天下?我看他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因缘际会,才有现在这种成就。”
张纮一时也是回答不出来。
秦真有那么悍勇的能力,消灭了袁绍吕布董卓之后,为什么不挟着惊世之余威,横扫天下,使天下咸宁。而仍要束手束脚,缩在京兆那一块地方呢?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
像孙策,那就是长戈当舞,挥斥方遒,挟着祖宗余威,扫平江东,这才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秦真若有本事,不是应该和孙策一样吗?
但其实说起秦真这策略,他这却是和古人所谓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秦真是因为觉得自己实力不济,所以并不急着平定天下,而让其他的势力,这个时候,自己去拼斗。
其他势力,这个时候敢真正打起大旗,反对皇帝的,几乎还没有。
大家都是各自互相之间,进行吞并。他们其实也是在实行着秦真实行的这一条,即缓称王。
这些人里面,有一个作死最早的,袁术,急着称帝,结果下场凄惨。其他人,没有人敢于这个时候,草率称帝的。
而秦真这个时候,他身边本来就有帝,无所谓称不称。但是广积粮是有的。
这个却不是秦真有什么高瞻远瞩,实在是他偷奸耍滑,觉得自己实力不行,那就不如随天下怎么去。他反正这个时候,是无力收拾的,那还不如只发展自己好了。
待到自己实力强大了,再慢慢地使天下臣服不迟。
一个人有多大的饭量,就端多大的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孙策发了一通自己的愤懑,看了看张纮,说道:“这个小子,以后的这账,我自然要跟他算……”
哈欠……
此时远在京城的秦真,忽然打了一个哈欠。
“你怎么啦?”
貂蝉吃了一惊,关心地道。
“昨晚受凉了,没盖被子!”
秦真说道。
貂蝉羞红了脸,给了他两拳,对他说道:“你胡说什么?”
秦真愕然道:“我说什么了,怎么就胡说了?你这是什么话?”
貂蝉呆了一呆,想想,秦真的确什么也没说啊!她想到哪里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貂蝉又给了秦真两拳,不再理他,跑到一边去了。
学习也不能落下啊!秦真又去荣国公府学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