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由校正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新军里锦衣卫军法官刚刚呈上来的密报,其中当然就是写的秦民屏和满桂在御马监差点互殴的事情。
虽然当时秦邦屏已经处理完了,但这军法官可是朱由校放在新军里的眼睛,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一字不差的写成密报呈上来。
朱由校一脸玩味的把密报递给身旁的魏忠贤,淡笑着说道:“大伴,你怎么看。”
要是在以前,这皇帝笑着“呵呵”两声,那肯定是皇帝心情大好,魏忠贤再适时的拍几句马匹,恩宠赏赐什么的肯定不会少。
可自从碰到了朱由校后,这“呵呵”两字似乎有了另一种意思,反正皇帝呵呵的时候,就没啥好事。
魏忠贤小心的接过密报,看了会,眉头皱了起来,在魏忠贤看来此事可大可小,放在前面几个皇帝身上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可魏忠贤可把不准朱由校的脉,谁知道朱由校怎么想的。
但既然皇帝问起来,又不好不作答,不然显的多无能啊,魏忠贤思索了一下,打起来太极拳,躬身道:“陛下前些日子才强调新军里面皆是兄弟,现在这两人就闹出不和,理当严惩。”
看朱由校神色不变,魏忠贤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眼下新军刚成立,陛下就要严惩两位将军,恐怕不妥,既然秦将军已经惩戒过了,不如陛下再下旨训斥一番便是。”
魏忠贤这番话说了简直和没说一样,直接把皮球又踢到了朱由校脚下。
“想不到大伴也学会了这中庸之道。”朱由校笑着说道。
“老奴愚钝,对这军事是一窍不通,不敢随意妄言,还请陛下明鉴。”魏忠贤看到朱由校没变脸,心下暗定。
其实朱由校问魏忠贤也是无心之举,随口一提罢了,毕竟还能指望魏忠贤能提出些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秦民屏和满桂的关系,朱由校也仔细了解过,又不是深仇大恨,不过是秦明屏阴了一把满桂,满桂有些不服气,都是些连私人恩怨都算不上的小事,而且满桂不就和秦民屏的哥哥秦邦屏相处的不错吗。
两人在军队里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背后捅刀子的问题想必是干不出来的,朱由校也是乐的如此,要是各军将领都是亲如兄弟,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穿一条裤子,那朱由校反而要头疼了。
“大伴,派到新军里的教导官,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贯彻朕的旨意。”朱由校打算揭过此事,又问了个最近让魏忠贤负责的问题。
朱由校问的当然不是现在士卒的识字率问题,毕竟朱由校规定普通士卒只需要掌握一千个常用汉字就算合格,当然军官就另算了,那肯定不止这个数,最起码要粗通文墨才行。
不过这无非是时间问题,又不是要求这些人写些什么花样锦绣文章,依着由小太监担任的教导官每天教习十几个汉字,三个月也绰绰有余了。
教导官说是去扫文盲,提升士卒的文化水平倒也没错,不过朱由校可是把他们当做一个洗脑部门来使用的。
洗脑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让被洗脑的人认为自己没有被洗脑,而最容易被洗脑的是什么人,当然是年轻人,年轻人涉世不深,很容易在受到挫折后,产生些愤世嫉俗的情绪,这个时候再有人灌输一套所谓的理论,自然是水到渠成。
而朱由校的新军里现在正是以年轻人居多,而且大都是穷苦的庄稼汉子,没少受过地主乡绅的压榨,这洗起脑来是异常的方便,当然你要朱由校承认这是洗脑也是不可能的。
在朱由校看来,这么做无非是为这些大明士卒灌输一套忠君爱国的理念,而且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
老朱当年可是驱逐蒙元,挽大厦于将倾,把三等汉变成堂堂大明百姓,延续了汉家衣冠,翻遍任何朝代,毫无意义大明得国最正,而且老朱也是出身于平民百姓,自然是站在老百姓这边的,理由就是轻赋税。
但现在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大明现在加派在老百姓身上的赋税可不低,那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肯定也要说明。
不好意思,朱由校直接把那些疯狂挖大明墙角的大地主和大商人竖成了靶子,当然和这些人朋比为奸的东林党和其他党派,朱由校也不会放过,统统形容成祸国殃民的奸党。
朱由校对此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毕竟历史上东林党和那些东南地区的大商人是经常这么干的。
万历皇帝想收点商税,立马一个昏庸,奢侈无度的屎盆子给扣到了头上,这样还不算完,还要发动那些被东林党洗脑洗成智障的普通百姓来反抗商税,就连收税的官员都敢杀给你看。
行,既然你们敢把老百姓洗脑洗成皇帝都是昏君,东林党都是正人君子,那就不能怪朕把军队洗脑成你们都是大明毒瘤了。
“陛下,教导官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兢兢业业在完成陛下的吩咐,据老奴了解,这成效还不错。”魏忠贤也是有几个徒子徒孙安排在军营里,对这件事比较上心,朱由校一问,就立马回道。
光是这样,朱由校感觉还是不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