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满将军真不愧是陛下亲自选中的俊杰,这才一个月,这满将军的骑兵师就呈现出一股强军之像,老夫佩服,佩服。”满桂还想再冲一轮的时候,校场里响起一阵粗犷的声音,连远在百步之外的满桂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阴险的老家伙怎么来了。”满桂皱了皱眉头,回头大声道:“全营先休息半个时辰,现在解散。”
“噢!”满桂的直属骑兵营爆发出一阵欢呼,也不等满桂回头臭骂,就立马跟着各自的长官,去校场角落消息去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时辰的休息,骑兵营的士卒是一刻钟都不想浪费,在骑兵营的士卒看来,满桂简直是个训练狂人,其他几个骑兵团好歹每天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可满桂直属营的骑兵是从太阳升起开始训练,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才能休息,除了吃饭睡觉,差不多醒着的时候都在马上,而且满桂还下了命令,为了加强骑兵和战马的默契,平日里战马的洗刷也是由骑兵亲自负责,就连睡觉也是和战马一起谁在马房。。
当然累归累,可无论原来的老兵,还是新兵都没有一个喊累退出的,实在是在这新军里当兵是让人羡慕不已的事,更何况是骑兵,每个月都有三两的月饷,这可不是以前的月饷,又是折银,又是发点连擦屁股都嫌硬的大明宝纱,而是十足十的三两官银。
要是现在有人退出,后面排队想进来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拍手称快呢,所以满桂才能在一个月的魔鬼训练里,让这么些骑兵练出了点样子。
满桂打马向前,等跑到出声那人身前时,下马敬了个礼,大声道:“属下大明皇家骑兵师第一师师长,满桂,见过秦副军长。”
这敬礼也是朱由校要求的,把跪拜那套现在军营里先废了,在朱由校看来,一个士兵,卑躬屈膝,见官就跪,哪还有一点当兵的样子,当兵的腰杆子要是像面条一样软,那战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在新军里,哪怕是最新进营的列兵见到满桂,也只需要敬个礼就行了。
站在满桂面前的正是大明皇家第一军的副军长秦民屏,秦民屏毕竟大半辈子都在大明的旧式军队里,对于敬礼这种事情还是不太习惯,勉勉强强的回了个礼。
敬完礼后,满桂有点不客气的说道:“秦副军长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秦副军长这次所来是为何事。”
敬礼是朱由校的规定,满桂不敢不遵从,但秦民屏虽然是副军长,可那是步兵的副军长,还管不到满桂头上,而且秦民屏还阴过满桂,比武的时候就拿长枪吊打过拿刀的满桂,所以满桂也不给秦民屏好脸色看。
虽然满桂语气有点生硬,一副希望秦民屏快点滚蛋的样子,但秦民屏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上去拍了拍满桂的肩膀,亲切道:“满将军,多日不见,怎么和老夫这么生分,大家都是同僚,老夫就不能来和满将军切磋一下武艺吗。”
说到切磋武艺满桂就来气,而且最近新军都在忙着训练,满桂就不相信秦明平能闲的蛋疼,特意跑来和他切磋什么武艺。
“秦副军长,切磋武艺就免了,在下还要训练骑兵战法,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秦副军长就请回吧。”说完满桂就顺势要上马,一副要回去继续训练的样子。
“别啊,满将军等等。”看到满桂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模样,秦民屏也是急了,连忙拉住满桂,说道:“满将军,老夫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要满将军帮忙。”
秦民屏虽然职位比满桂高,但两人没有从属关系,是以秦民屏也不好用命令的语气,只能说着帮忙。
“想不到这老小子也有这么一天,还会来求我帮忙。”满桂暗暗抽出被秦民屏抓着的左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秦副军长有什么难处就讲,要是属下能帮就一定帮。”
“满将军果然是爽快人。”秦民屏笑着拍了拍手,接着道:“满将军,是这样的,老夫手下那些小崽子实在不争气,老夫的这侦察连都快一个月了,还没练出点模样来,老夫心里着急啊,怕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所以老夫就想满将军能不能派点军官来老夫的营里指导下。”
这倒不能怪秦民屏没能力,秦民屏以前是管白杆兵的,现在陡然成了大明皇家步兵第一军的副军长,长枪兵是秦民屏的老本行自然无需多虑,火枪兵和炮兵也能和戚金那边取取经,可这侦查连骑兵的训练可就抓瞎了。
朱由校当初可是把大部分斥候老兵都编入了骑兵师侦察营,步兵那边当然也留了一部分,可是完全就不够用,一个老兵差不多要带十几个新兵,根本忙不过来。
虽然由于战马问题,步兵一个师也就勉强组个侦察连,可这都快一个月了,侦察连在秦民屏眼里完全没有长进,不得已只能拉下面子,来找满桂帮忙。
别看秦民屏平日里一副直来直去粗狂的模样,但满桂心里可明白的很,这老小子靠这幅模样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看似粗狂,可这心眼可多着呢,就说切磋武艺的时候,明明会使刀,借口不会,然后用长枪吊打别人,这是直爽的汉子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