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力道,一般人断然不可能承受得住,只是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能对昆吾造成伤害的人绝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都不是倾渊的手下。
“倾渊的手下有这个本事么?”帝玺有点儿吃不准倾渊手下的本事,因为她当时在房间内,只是吹奏了双色笛帮助阿意他们罢了,可她自己却并没有亲眼见过那群人的灵气如何。
这样的问题,自然只能让亲自跟他们交手过的人来回答了。
听鹤,后倾还有帝玺三个人当时都在房间内,在门外的现在也就只有般若是大致知道个大概的了,于是帝玺的目光便落在了般若的身上,希望般若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般若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能这样伤了昆吾的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本事,毕竟鞭子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这样的本事是个人都可以,可是能把鞭子用到造成类似与长剑的伤口,那绝不是一般人一年半载就能完成的任务。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一点儿武功都不动的,就算是夜月明,也算是军中本领较高的将领了,他们这群人哪个会不知道鞭子造成这样的伤口需要多大的本事?
“有可能。”般若思考了很久之后,给出来的答案却是这样的:’那些人的灵气不比洛羽差,而且其中有一个跟我们交手的人甚至能跟司情打成平手,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他动的手,昆吾先生不一定不是现在的情况。“
般若说话有理有据不说,更重要的是他是当事人,他的话,可信度也远比别人的猜测来得高。
帝玺一时间便有些哑然了。
夜月明看着听鹤,低声问道:“如果我们把整张床板一起抬起来,会惊动昆吾先生么?”
听鹤摇了摇头,似乎也不太赞同这个方案:“床板并不是正体的,恐怕不能。“
“不是整体的?”帝玺听到这句话,却觉得这句话有很值得玩味的地方。
别的也就算了,床板不是整体的却有些出乎帝玺的预料。
这个地方的床板照理来说不该是拆开的才是,因为昆吾身下的床板其实非常窄小,就算是昆吾一个人躺在上面都不能随意翻身,换句话说,这样的床板本该就是一块的,可听鹤却说这床板不能搬动……
“般若!”帝玺喊了一声般若。
般若嗯了一声,走到了帝玺的身边:“玺,怎么了?”
“如果我让你用念力把整个床板暂时拖起来,你可以么?”帝玺看着般若,目光明亮。
般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脸震惊:“你没跟我开玩笑?”
帝玺点了点头,显得非常正式:‘是,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她能开什么玩笑?帝玺只是觉得,这下面必然是一片整体的床板,如果是的话,只要手里均匀,没道理不能把整个床板给抬起来,而唯一有办法做成这个事情的,毋庸置疑,只有般若了。
般若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却没有直接否决帝玺的想法,而是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我试试看吧。”
他实在是不敢打包票,别的不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试过这样托起一个床板的事情,自然心里也有些惊疑不定。
“不可以!”听鹤一听,般若竟然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就想擅自动昆吾先生,眼睛顿时瞪得好似铜铃:“我不同意!”
“听鹤……”帝玺没想到听鹤会站出来反对自己,便忍不住蹙了眉头:“听鹤,你不要这么任性。”
“我不是任性。”听鹤非常冷静地说道:“昆吾先生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们轻举妄动,可能昆吾先生现在就不行了。他已经气若游丝了你们看不出来么?”
帝玺抿唇,嗯了一声:“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置阿意和长离于不顾啊,他们被人囚禁在这里,难道我们不该救他么?”
听鹤森冷的目光却落在了夜月明的身上:’是陛下说在这里的,冥王没有说,所以未必在。‘
“小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迂腐?嗯?他们不在昆吾身边还能在哪里?难不成还能是小王把他们给带走了不成?听鹤,你多大的人了?算起来你得比小王多活了好几辈子,难道这点儿问题还要我来提醒你么?你要是不让开,那就别怪小王不客气了。”
“你想跟我动手?”听鹤的声线陡然一紧,显然是对夜月明有了一份敌意。
帝玺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跳了出来,说道:“我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分一点轻重缓急?阿意也好,昆吾也罢,都是我们现在需要旧的人,你们现在起什么内讧?”
帝玺知道夜月明从来都是一个足够冷静的人,现在竟然会跟听鹤掐起来,可见他的心里现在也不平静,可就是这样,才会更容易他们的判断失误。
帝玺现在已经足够冷静了,也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她看着听鹤,一字一句说道:“听鹤,如果这件事我来牵头,也由我来承担,你同意让般若试试么?我答应你,如果昆吾先生因为被挪动了位置而出了事,我帝玺一定以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