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现在有能力杀了我和引魂灯,也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只是倾渊的战器而已,我们是不会被毁灭的。你杀了帝江,对我们来说不痛不痒,我们不过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从而形成的暂时性的联盟罢了。他对我们说毫无用处,你要是想对他下手,悉听尊便。” 莲花印明明气到了极致,可是他的语气却没有多少变化,似乎还只是在以一种平淡的口吻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莲花印的如此表现,一点儿也不像当时强闯冥府被发现背后的惊慌失措,这让帝玺觉得有些奇怪,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前后不过短短的时间里,莲花印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是物以类聚你,人以群分? 帝玺的揣度到底也只是没有根由的揣测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可以佐证帝玺的猜测,倒是有一点让帝玺的心中多了一点亮光,那就是莲花印的来历。 莲花印前生所栽种的莲花,本是佛脚下步步生莲而出现的,因为佛有佛性,因而渐渐传染给了莲花印,最初的莲花印其实是有一定佛性的,只是后来因为跟着倾渊战器游走四方,他才渐渐失去了这样的本性吧? “我们寻找地藏并不是为了跟你们作对,你们对我们大可不必有这么大的敌意,而且虽然我只是个活了不过数百年的附灵,但实际上我也知道,作为倾渊战器,你们之间是互相不能见面的,也就是现在倾渊不在,你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站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我们。引魂灯,你先前说,因为沧朔皇帝对你有恩,所以你要帮助沧朔皇帝,这是信用,那么你对倾渊的信又在哪里?你虚与委蛇,却背着倾渊做出如此违背倾渊指示的两面三刀的事情,难道就对得起倾渊么?” 帝玺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显得有些疲惫,她将藏灵匕收回之后,居然非常不客气地把受了伤的帝江当成了靠垫,靠了过去:“别忘了,我们也算不得是倾渊的敌人,起码此时此刻,我们也只是因为地藏而产生了分歧罢了。西王母就在我身边,他与你们对峙这么久也不曾起过杀心,我觉得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若是有一天被倾渊知晓了,等待着你们的会是什么。” 归根结底,其实这件事帝玺这一方本身是不占任何理的,然而饶是如此,还是被她说出了三分有理来。 引魂灯的表现还勉强算是过得去,可莲花印的脸上却是青一块白一块的,他有些愣怔地看着引魂灯,似乎想从引魂灯的身上找到些什么,然而引魂灯并没有搭理他。 “比起你们,我觉得双色笛就做得很好,它从头至尾都是被动的,被你们带来,被你们利用,到了最后真的要面对倾渊了,它才是最能撇得清的哪一个。” 帝玺还在努力给他们上眼药,然而这两个似乎已经反映了过来。 “对我们来说,不管倾渊是否会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该做的事情我们依旧必须要去做。”莲花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可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