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出我了?”帝玺不由得皱了眉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处是暴露了的,连南阳王府的腰牌,她拿的都是属于南阳王的,无论哪个方面,帝玺都不认为赵钱孙有能看破她身份的本领。 赵钱孙笑了笑,仍旧跪在地上回答道:“新的南阳王已经敕封,旧的南阳王腰牌便该回收了,可郡主拿出来的王府腰牌仍然是旧的,既然南阳王已经被杀,南阳王府大小姐如今是皇后娘娘,二小姐从来闭门不出,那么能拿着旧时腰牌出现在下官面前的,除了三小姐——南阳郡主帝玺之外,还能有谁?” “大人明察秋毫,本郡主佩服。”帝玺不得不佩服赵钱孙的细致和观察入微了,当然,其实这也是帝玺故意留下的一个破绽,如果赵钱孙认不出来,那么她就不会将手头这件事交给赵钱孙去做,而既然赵钱孙能够找到这个破绽,那么帝玺便决定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赵钱孙了。 “郡主故意卖了这样的关子给下官,并非下官明察秋毫。”赵钱孙还客气了一下。 帝玺冲听鹤点了点头,让听鹤将赵钱孙扶起来之后,便开口说道:“赵大人,眼下我有一件大事,恐怕要拜托赵大人了。” “郡主但说无妨。”赵钱孙竟是问也不问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如果不出我的意料,栎阳将会是第一战场,但是栎阳常年拒守天时地利,城中军民对待战事恐怕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我需要在战前做一些准备,然而我身子不是很好,前军督促必然力有不逮,因此才以此试探了一下赵大人,还望赵大人宽宥一二。”帝玺对待赵钱孙的态度也是极为的客气。 赵钱孙听了帝玺这话,险些又跪了下来,若非听鹤拦住了他,这会儿赵钱孙的膝盖又该粘到地上了:“郡主这话可是见外了,下官担任栎阳太守时至今日已经整整二十年,栎阳于下官而言便是第二故乡,现如今栎阳极有可能战事吃紧,实不相瞒,郡主未来之前,下官便已经做了初步的部署,郡主不如同下官商讨一番,看看下官的布谋是否有差。” “大人既然有所谋划,那便说来听听吧。”帝玺点点头,招呼赵钱孙开始了一番长达两个时辰的谈话。 这么长时间的谈话下来,帝玺被赵钱孙的谋划能力吓了一跳。这个官职不过中上的官员所拥有的布局观已经不亚于一个中郎将,稍加磨砺必然是军事奇才。 只是这样一个军事奇才,居然蜗居在栎阳一隅整整二十年,也不知道是否是壁国的不幸。 “你的构想大部分与我是吻合的,但是这些地方还需要注意,然后还有就是,细节方面,赵大人你的把控力度不够,而且有些方案并不齐备,有点太想当然了,这是兵家大忌,必须切记。”帝玺在听了赵钱孙的谋划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筹划,她希望能够利用这一场灭国之战,将赵钱孙提拔成新的壁国军事统帅,至于阵仗经验,这一次就是最好的吸收经验的机会。 赵钱孙非常认真地听取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