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让我帮的忙?”
初晴小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瞪着季铭,喊的挺辛苦。
季铭牵着她:“是啊,你要是不帮忙,我怎么能来这里?”
“哼。”
他们俩所在的地方,是三里屯的一家嗨吧,夜晚11点,正是鬼神出洞,妖魔乱舞的时候。射灯刷刷的跟激光剑一样,一扫一大批。酒吧中间的小舞台上,两根钢管竖着,一男一女,正在尽情嗨舞。
季铭要学钢管舞没错,不过他没打算去找北舞或者军艺的专业老师。看过剧本之后,要演的角色,其实是一个夜店经理,不是钢管舞,或者脱衣舞演员——但他肯定见过很多表演。
“好嗨哦。”
季铭凑到初晴耳朵边上,喊了一声。
“吵死了,下回你自己来。”
“你放心啊?”
“放心,反正要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我就拆一跟琴弦,打个圈,一勒。”
咳咳。
吓死个人。
“那要提前练习一下么?”季铭凑得更近一点,声音也小了一点。
初晴脸上红没红看不清,不过那股热度倒是很明显。
“先找个地方坐。”
人确实多,不过一个寻常日子,也不至于爆满,季铭牵着初晴找了个小桌,离中间挺远,看过去很惊悚,舞台上两个鬼在跳舞,舞台下一群丧尸在嗨歌。
坐了一会,侍应生过来点单。
“哎,有那个血腥玛丽么?”初晴靠在季铭身上,怕露怯,小声问他:“我就听说过这个鸡尾酒。”
“有……的吧?我也没来过,问问,没关系。”季铭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机智。
当然,这么知名的鸡尾酒肯定是有的。
“这酒味道正常么?”季铭继续眨眨眼问侍应生。
“……比较复杂,因为加了番茄、辣椒之类的。”侍应生看看初晴,觉得这个女孩子估计是第一次来酒吧,再看看季铭,装什么清白!
这打扮,这发型,这脸,不出入酒吧,难道信佛啊。
初晴噫了一下,赶紧摇头不要了。
“那来一杯长岛冰茶?”
“茶?”
“啊,也是鸡尾酒,咳咳。”
“失身酒吧?”
“……”季铭做了个动作,把自己嘴巴缝上,不过想了想又给自己拉开了:“你不是只知道血腥玛丽么?”
“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是必学的功课呀。”
玛了个鸡,那些科普的真是过分。
侍应生忍着幸灾乐祸——虽然你也挺帅吧,但这么清纯的姑娘要是被你设计了,那今天这个班儿上的,就真够不开心的了。
最后两人点了一样的龙舌兰日出,即便初晴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季铭还是在几款失身酒上犹豫良久之后,点了两杯低度的。
唉,人太正直。
“哼。”
“干嘛?”季铭龇牙咧嘴,瞪着眼睛,把初晴揉了一遍:“你好日子没几天了,等着吧。”
“好怕怕哦。”
“知道怕就好,乖乖的,爸爸好好疼你。”
得来一个白眼。
……
舞台上的男舞者身材挺好的,也很老道,手顺着身体上上下下,总能引起一大波男男女女的惊呼和嚎叫。季铭想着要是自己上台,可能这样就不太行,太熟练了,角色得是那种七分功力,还有一点良家意味的感觉。
演员跳好看,经理跳当然有另一种好看。
不过还是有学到东西,那根管子怎么用,前俯后仰,站起蹲下,花招不少。
可能是他盯着男舞者的时间太长,还拿着手机录了几段,侍应生很快送了一杯酒过来。
“那位先生送您的。”
“……”
先生!
初晴笑死了。
酒吧里侍应生送来的酒,是算作安全线以内的,否则就不要来酒吧了。但季铭对这杯安全的酒还是敬谢不敏了,他牵着初晴的手,举起来摆了摆。
送酒的先生耸了一下肩膀,很遗憾的样子。
“怎么没有人给我送啊?”
“谁敢?看见我砂锅般大的拳头了么?”季铭龇龇牙。
还真没有人给初晴送,男送男,搞错了女的不介意,要是男送女,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准就是派出所蹲地举手一夜游。
这些白日里的精英们,还是比较克制,虽然初晴跟季铭,在昏暗的酒吧里头,就像是两盏1000瓦的探照灯——但他们还是期待着,下次初晴,或者季铭单独来的机会。
那才是见证表演的时候。
“哎,那个跳舞的有腹肌哎,你有么?”初晴有点小兴奋。
“你居然看男的?”
“你不也看了?”
“我没看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