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暗地里派人杀了他!”洪修远问道。/p
听完这话,洪苍龙看向他这位从小惯到大的宝贝儿子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一瞬间像是又老了十几岁,背驼的更弯了:“修远,别人看不出来,你作为洪家独子也应该看得出来啊!你就一点不觉得,江家逐出江长安,本身这件事大有蹊跷吗?你觉得就凭江家人的性子,如果江长安执意不走,他们会舍得同意逐他出家门么?别的不说,就那一个大公子江琪贞,若是执意保护这个弟弟,你觉得谁能赶得了他走?恐怕我们的人还没近身,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至少,在江州对他下手是没可能了。”/p
洪修远惊疑道:“您是说江长安自己愿意离开的,为什么?”/p
怎么会有人舍得万贯家财?至少在洪修远心中,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胆量与魄力做出这种事情。/p
洪苍龙道:“毒荒蛇灵一脉的传人沈红泥,还有同样来自毒荒与蛇灵有着世仇的蛮禽一支传人余笙,另外一个是东灵国的一个落魄家族的公子白帽书生何欢,再加上当今棋圣南宫的唯一弟子牧文曲,另外两个一个叫薛飞和林太羽的,曾是嬴州人氏,也是这两年的后起之秀,不可小觑。正如他离开的时候,那一声‘君帅’而不是‘公子’,已经体现了江长安将自己摆在整个江州的额对立面,无疑是将自身推到了刀尖上,一个不慎就可能形神俱灭。”/p
洪修远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把自己摆在这么危险的位置?”/p
“羊群过的太过安稳就会日益衰弱,但是若是有狼的存在,有一股力量的鞭策与驱赶,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修远,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有想到的话,你与江长安,相差甚远啊——”/p
“不可能,我不信有人敢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绝境之中!一个疯子!不!是一群疯子!”洪修远现在觉得江长安就是一个玩命的疯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p
洪苍龙摇头叹气:“这就是你们的差距,不,应该说,这是我们所有人和他的差距。”洪苍龙忽然有一种期望,他期望看到这群‘疯子’能够达到怎样的一个高度?/p
“只是,还有一件事……”洪苍龙惊欲言又止。/p
“爹,怎么了?快说啊。”/p
“刚才看柳朝圣刺出那一剑,江长安倘若是知道有这一剑为什么还会后撤?并且一副要比试的架势。”/p
“您的意思是那一剑是柳朝圣私自要刺的,就连江长安都事先不知!”/p
洪苍龙点了点头,又摇头,眉头纠成一个川字:“这种人就是一把双刃剑,伤敌狠,但一旦使用不当,那就是自残了,总之,柳朝圣不简单。”/p
“那也好,江长安连这种人都敢用,还真是不怕死,就然他们自己窝里斗,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咱么再一网收了,坐收渔翁之利!”洪修远笑呵呵的说道,又将计划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心底更加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p
洪照惊眼中浮现一抹强烈的失望,虎目瞪着,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就不能想一想自己怎么就没有江长安这种魄力,连这种人都敢使用,而且是用人不疑,这是要何等的心魄与自信!你啊……”/p
洪修远有些委屈道:“可您刚才不是说……”/p
“没错,那柳朝圣确实是一把双刃剑,但是能将双刃剑使得虎虎生风的能是常人可及?江长安,此子,有志竟成!”/p
“他是要把我们从高台上面拉下来。”/p
“不,他是想要把我们踩在泥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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