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高大的身子突然倾下,他按着一旁的木柱强撑住了身体,他却面色灰白。
一股心头血上涌,御景面色灰白,强忍着那股疼痛和心头血,嘴角却仍溢出了一抹鲜红的血液。
那红色和他苍白又绝美的脸,形成强烈的视线冲击,更显魅惑。
“国师!”在人群中奋战的泠崖和一群泠卫便药冲过来,却都被大量敌军包围,根本脱不开身。
一道笑声越来越近,一名穿着盔甲的男子观战了许久才走出来说:“大家可以不用演了。”
原本激烈打斗的东凉国士兵们纷纷住了手。
而敌军的头领一声命令,士兵也停了手。
于是原本打斗得激烈的两方士兵突然站着,气氛友好。
盔甲男子走上前手揖对那头领说:“我代替陛下在此谢过吐藩王,陛下也说过了,吐藩王这次损伤惨重,事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吐藩王。”
吐藩王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说:“东凉皇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只是不知道你们陛下为何处心积虑设了这么场局只是为了国师?”
是的,根本没有真正的打仗侵略。
全都是东凉皇闻人律设下的一个局。
只是为了对付御景国师。
泠崖和泠悬,几十名泠卫纷纷退到了国师身边守护国师。
而在场数十万的士兵纷纷对着他们。
几十对十万,胜负已分!
盔甲男子朝国师一手揖说道:“国师,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曾经是我最敬仰的人,可是皇命难违。对不住了!”
话落,他朝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在场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箭,对准国师和一群泠卫。
天空开始下雪,雪白的雪更衬得国师的脸色白得没有血色。
御景掀开眼皮,修长的指尖抹去嘴角血迹,勾起的笑容魅惑而清冷,那话语也狂妄肆意:“就评你们也想杀本座?”
盔甲男子道:“凭我们当然是打不过御景国师,但是这半个月来御景国师的饮食中都放了少量的毒,现在毒已经渗透入发作。”
御景发出一声轻嗤的笑,那眼神高冷睥睨,仿佛在看着一群蝼蚁。
只是他唇角又很快再次溢出了血,是黑色的。
泠崖赶紧伸手给国师把脉,然后脸色也严肃又难看又错愕:“国师真的中毒了,这些日子我都有检查膳食,根本没有发现毒,国师怎么会……“他又给自己和泠悬把脉,只有国师一人中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不会被察觉,而且毒发时间有规律,就算是会医术的人也看不出来。”那男子说着,道:“国师,该送你上路了。”话落,他朝士兵们一挥手。
士兵们顿时松开了手中的箭。
“咻咻咻”顿时,一片黑夜夜的箭雨纷纷朝中国师的方向射去……
当夜,正在熟睡的闻人柒柒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她梦到国师战败了,还遇到了危险。
闻人柒柒抱着国师的靠枕嗅着那味道,却仍是冷静不下来,心中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