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第二批出征的部队官兵而言,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来赚取功勋的。出征军的待遇跟武器装备,都令很多国军麾下的作战部队羡慕,以至都很积极响应征召。
可令所有官兵没想到的,还是他们在滇省休整换装时,却突然听到出征军总指挥换人。三战便干掉日军三个半师团的独立师长兼副总指挥胡彪,也宣布退出作战序列。
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令很多官兵有所惊讶。经过一番动员跟工作,这些文化水平都不怎么高的出征军战士,最终还是奉命从滇省来到了印殖民地。
当兵打小鬼子,这是入伍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在国内也要打,来国外也要打。只是到了国外,他们领的军饷更多,武器弹药也很精良跟充足,活命机会自然更多。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等真正到了前线战场,他们才发现出国作战有多困难。虽然后勤补给没问题,可在作战区域内,他们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那怕交战区域内的印殖民地百姓,似乎也很反对他们的到来。很多时候作战失利,都是缘于有人给反抗军及日军通风报信。而出征军的情报搜集,却显得极其困难。
想象中升官发财的机会没得到,反倒每次外出作战,都会付出不菲的代价。有些主力师几次战斗下来,甚至减员近一半。由此可见,部队伤亡有多大。
底层军官跟士兵的抱怨抗议之声,似乎并未起到多大效果。对很多高级军官而言,即便打了败仗,该贪的饷一分不少。待在后方,他们同样安全的很。
甚至有些主力师,并未上报真实的伤亡数字。这样做用意也很简单,那些战死的官兵军饷,自然全部落入这些高级指挥官的腰包。吃空饷,对他们而言再平常不过。
在印殖民地待的越久,他们能赚到的钱越多。至于手下部队伤亡,只要不伤到了自身,那又有什么问题呢?这种陋习,在国军当中也很常见。
而出征军出发之前,新任的出征军总指挥陈伯修,便从麾下的直属警卫部队中,挑选了精锐的督战队。掌控部队同时,也负责监督军中的军心变化。
敢于抗命或做出不服从的官兵,无一例外都会被军法从事。眼看事情压不住,各师的高级指挥官又把督战队派出来,由他们充当黑脸,而自己唱红脸。
谁也没想到,这次督战队却碰上了硬岔。独立军联络队的出现,令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句‘谁敢动’,便将陈伯修派来的督战队给震慑住了。
觉得联络队有些多管闲事,督战队的军官随即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想插手我们的军务吗?此乃军务,不关你们的事,切勿自误!”
“好一个军务!你们的军务,就是弹压一些抗议的声音吗?你们的军务,就是伙同他们,连战死官兵的军饷也贪墨吗?给脸不要脸,我看今天谁敢动!”
“这里不欢迎你们!还请离开,以免造成误会!”
“哟!威胁我吗?看到我手里的信号枪吗?只需扣下扳机,我能保证不出半刻钟,我们独立军便会杀进来。想杀我吗?请便,只要你们有这个胆!”
丝毫无视威胁的独立军联络队长,一脸玩味看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督战队军官跟高级指挥官。而旁边被扣押的底层军官却道:“刘队长,你先前说他们贪墨什么军饷?”
“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撤到后方去吗?原因很简单,只要撤到后方去,便有人知道你们现在究竟打剩下多少人。而实际上,那些战死的官兵,殖民军还在给他们发饷。
只不过,他们的军饷没人领,那多出来的钱呢?连这种钱都贪,你们也不怕遭报应吗?不要死,都老实待在这。在这块地盘上,我们说了才算!”
拍拍手,数名手持半自动步枪的联络队员便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很快有师级指挥官道:“刘队长,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想挑起两军内斗吗?”
“错!我们是在保你们的命!杜营长,麻烦你们去安抚官兵,这个时候切记不能乱。请放心,虽然我们独立军不想掺合这种事,我们将军却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好!刘队长,我们相信胡将军!如果他们真的喝兵血,我们一定不会宽恕他们的!”
相比这些高级指挥官,更多时候都待在后方指挥部。这些试图过来施压的基层军官,却天天跟手下的战士打交道。在他们看来,贪墨死去的兄弟军饷,简直无人性啊!
收到联络队发回的电报,胡彪同样火大道:“哼!这些人都该死!”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谢进元却苦笑道:“狼头,你打算怎么做?这种事,在军中其实不稀奇。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我们兵多将广,却屡战屡败,这样的部队岂有不败之理!”
“哼!我不想惹事,可有些人故意找事,那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不管我身居何职,我始终没忘记,我是抗战部队一员。那些出征军的官兵,都是热血儿郎,不应受此屈辱!”
“悠着点,别把事情闹的太大!”
“放心!”
跟谢进元道别,胡彪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