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万里,朝廷中也有好人,也有坏人,不是人人都不可信的!”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但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这是我爹死时,我对天发誓,再不会为朝廷中人医治,你们不用再多费唇舌,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益!”行万里一身傲骨,坚定的眼神,没有半点动摇。
叶轻歌也不知道如何相劝了,这毕竟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再说下去也是为难他,但她是真的想帮他!
僵持间,小徒弟一路狂奔而来。
“师傅师傅,不好了!”小哥喘着粗气禀报,“师傅,沈姑娘……定亲了!”
行万里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叶轻歌赶紧拉住他,“哎呀,哥,你别这样啊,快起来。”
“完了完了,我的馨儿啊!我活不成了,呜呜……”行万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世界末日了。
墨卿寒也是一阵无语,说了句,“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懂什么啊?”行万里抽着鼻子瞪他,“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我的心里只有她,若是今生娶不到她,我宁愿孤苦一生,活着再无意义。”
墨卿寒突然有点明白,看了一眼叶轻歌,若是现在让叶轻歌离开他,他也会这样吧?可能不会像他这样啼哭,但整颗心都像空了一样,从此再也不可能娶别的女子为妻,这便是爱么?
“哭个屁啊,哭有用吗?哭,能把人哭回来吗?”叶轻歌训斥道,“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现在,立刻杀过去,用真心诚意打动你的心上人,在这里哭死,她也不知道!若是将来,那个男人不珍惜她,她的一生便会很悲惨!那个男人可能打她,骂她,伤害她,你这个时候软弱,害的是她的一生,你的一辈子!”
叶轻歌怒吼着,撕扯着他的衣襟,激动道,“给我起来!”
行万里被她吓到,但还是绝望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我没信心,她家是京都城第一首富,她是家中独女,金贵的很,我一介草民,如何配得上?拿出诚意,说得简单,别人凭什么相信我的诚意?将宝贝女儿许给我?”
“可是沈金山的女儿?”墨卿寒问。
行万里点头,“你认识?”
“半个京都城的商铺,都是他们家的,沈金山的生意遍布全国,沈家老爷还是个大善人,遇到国家有灾,百姓有难,一定打头做善事,他们家的生意好,也是百姓捧出来的,但毕竟是商,钱赚得太多,也会被一些人眼红,会有人故意找麻烦,沈金山曾经来找过本王,希望可以得到本王的庇护,本王彻底调查,发现确实有人暗中为难于他,对这样的善人,本王自然是会庇护的,所以,沈家才能至今安然立足在京都城。”
行万里震惊道,“还有这样的事?所以,你于沈家有恩?”
墨卿寒摇头,“这不算恩吧,本王职责所在,沈家是正经生意人,本王绝不会让那些投机取巧,弄虚作假之辈来谋害好人!”
行万里半信半疑,“你不会是在吹牛吧?虽然我是听说你墨卿寒的名声不错,但你一个堂堂一等亲王,会管这等小事?”
“什么是小事?本王的职责是保护百姓,所有齐墨王朝的百姓,皆在本王的保护之内,如果放任恶人欺负良善之人,那本王保护的,岂不是恶人?像这样的事情,绝不是小事!”
行万里差点要为他鼓掌,对他的印象也确实好了很多,“哎,就算你庇护于他,但他已经为女儿定了亲,也不可能再悔婚,想必结的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与沈家小姐定婚之人是什么人?”叶轻歌问小徒弟,小徒弟回道,“据说是侯爷之子!”
“侯爷?定国侯吗?”叶轻歌可记得,上次将定国侯的知画堂给查封了,已经得罪过一次了。
“正是。”小徒弟擦了一把汗,对行万里说,“师傅,我看您还是放弃吧,定国侯可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物啊。”
行万里沮丧万分,一脸生无可恋,“不放弃,又能怎么办?是我太没用了,终究是斗不过官家的人。”
“未必。”叶轻歌道,“只要沈小姐还未嫁,就还有机会,定婚还可以悔婚,总比嫁了后悔一辈子的好!”
行万里摇头,“不,我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说服她,为我悔婚?再说,定国侯家的亲,沈家不敢退!”
“那要看什么人出头!如果是墨王去为你出头,只要沈家愿意退,侯爷也不敢不退!”叶轻歌看向墨卿寒,一脸自信。
墨卿寒一脸无所谓,只要能为叶轻歌求到解药,做什么都行。
行万里又燃起一点希望,纠结道,“那万一,沈家小姐不愿意嫁于我,也不能勉强她,我现在还拿不定她的心,或许她与小侯爷是真心相爱,我又当如何?”
“我去,你这样想的话,那趁早放弃吧。所谓的真爱,是相信自己比世上任何人都更爱对方,如果你连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还谈什么真爱?”
行万里听了这话,惭愧的低下了头,但很快便想通了,重新站了起来,“是,你说得对,我必须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