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叶轻歌站住,冷笑着,转过脸,“我娘亲吃了好些年这样的饭菜,怎么到您头上,就不乐意了?大夫人,你可以不吃啊,也没人逼你吃,种了什么样的因,结出什么样的果,很公平,不是吗?” 说完,叶轻歌再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背后传来大夫人的痛哭和咒骂。 刚走出静心阁,便有侍女小跑过来,恭敬的福礼,“大小姐,老爷让您赶紧去书房,说有要事!”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叶轻歌脚下一转,往书房去了,不过心里却在犯嘀咕,叶怀安找她有什么要事? 自从真相揭穿,叶怀安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明知道她暗地里整大夫人,他也是睁一只睁闭一只眼,不过主动找她,还是头一回。 进了书房,她也没叫人,直接问,“有什么事?” 对这样的无礼,叶怀安也早有所料,笑笑,招手道,“轻歌,你过来。” 叶轻歌防备的看着他,并未有靠近,叶怀安尴尬了,“轻歌,你怕爹爹?”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去了。”叶轻歌转身就走,半点情面不给,叶怀安喊道,“轻歌,我毕竟是你爹爹,以前对你和你母亲确实过份了点,但那也是被那个贱人所蒙骗,现在爹爹也是想弥补你,你就别跟爹爹置气了,好吗?” 叶轻歌转过身,冰冷的眼中,没有半点情感,“弥补?爹爹,你没有亏欠我,你只亏欠了刘氏。” 叶怀安主动起身,走向她,叶轻歌却一直往后退,保持距离,叶怀安终究无奈,站在原地,“轻歌,你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以前确实傻,但自从墨王府回来之后,便不傻。我知道你恨爹爹,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但再恨再怨,我还是你爹,现在你恢复了神智,爹爹真心为你高兴。” “说完了吗?你说的要事就是这?” “当然不是。”叶怀安高兴的说,“刚才宫里来了懿旨,说是香妃娘娘思念亲人,太后允许你进宫,随身陪侍,爹爹知道你跟蓝香之间不和,但太后懿旨,也不能不从,你收拾一下,进宫去吧。” 叶轻歌一脸嫌弃,“不要,我凭什么进宫侍候她?我犯贱么?再说,她算哪根葱?凭什么让我去侍候她?” 叶怀安劝道,“哎,不能这样想,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听说刚进宫就被皇上翻了牌子,以后步步高升,做上皇后都是有可能的,这是我们叶家的荣誉啊,你怎么这么傻?跟她结下梁子,以后有好果子吃吗?” “呵,她有本事就当她的皇后,我怕她?爹爹,你要是怕,索性现在就不要追究大夫人背叛你的事,去给她赔礼道歉多好。” “你……”叶怀安就忌讳别人提这个,一提就恼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如果不去就是抗旨,是死罪知道吗?爹爹还不是为你着想?” “反正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叶轻歌转身就走,叶怀安急得不行,扑通一声给跪了,“轻歌,算爹爹求你!” 叶轻歌震惊的看着他,这个骄傲的男人,竟然会给她下跪?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轻歌,抗旨是大罪,爹爹现在就你这一个女儿,爹爹真心不想你出事啊。是,以前的事情,都是爹爹不对,是爹爹自作自受,可是事到如今,你纵是逼死爹爹又如何?你娘不会再活过来,你这样任性,万一真的触怒太后,招来祸端,爹爹保不了你,你真的出什么事,我如何向你娘交代?你娘要是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她又如何能瞑目?” 叶怀安声音颤抖,泪眼婆娑,叶轻歌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感情中,有多少是发自内心? 但她是真的不想进宫,讨厌宫中的那些规矩和算计,她现在只想要自由,办好这一切,她是打算离开御史府,去寻找思锦苏的下落! “恕女儿做不到!”叶轻歌说完,绝情的离去,叶怀安轻轻叹息,眼中寒光闪过,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叶轻歌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带好她的银票,便急匆匆的要走,婢女端了一碗莲子羹,“大小姐,您让奴婢熬的莲子羹,喝一点再走吧。” 这丫头倒是还算乖巧,侍候她也周到,叶轻歌也实在渴了,便接过来喝了。 大门口,管家已经备好马车,“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叶轻歌将包袱往肩膀上一甩,便走下台阶,摸着那辆马车,问,“这辆马车不错,我能用吗?” 管家失笑,“当然是可以的,御史府的东西,大小姐随便用,对了,老爷还吩咐,这些银子给您带上!” 管家摸出一包银子,恭敬的递上,叶轻歌没接,“不用,我只要这辆马车。” 管家叹息道,“大小姐,老爷也是关心您,您这样一走了之,老爷会伤心的。” “关我屁事。走了,再见。”叶轻歌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先出城吧。” 车夫听令,挥下马鞭,马车缓缓走远。 叶轻歌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突然觉得有点困了,眼睛一眯便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不在马车里,睁开眼,却是古香古色的宫殿,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她警觉的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是宫女服!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睡着,是昏迷了吗? 正想着,门开了,钻进来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样子,叶轻歌跳下床,一脚踹过去,齐御天一头撞在门板上,还不敢大叫,紧接着,一只脚踩了上来,“死太监,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御天抬起脸,对上她的眼睛,笑得别提多开心,“是我!是我!” 叶轻歌一愣,松开了脚,“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