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冷着脸,心寒之极,这便是人性啊。 “这么几个银子,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猛的一拍桌子,怒瞪着他。 老板也是半分不怕她,“姑娘现在跟叫花子有什么区别?如果真是叫花子,老夫早就让人打出去了,何必跟你废话?赶紧拿着银子走人,老夫也不想跟你闹得太难看!” “呵,真是个不守诚信的人,是我当初太傻,还以为你真是被人诓骗,没想到,你比那个知画堂还要黑心,白白收了那么多字画,你一分钱不分给我就算了,连骗我的八千两也不给我,果真是心肠烂黑了!” 老板怕人听到,呵斥道,“胡说八道!来人,将她打出去!” 叶轻歌拿出火折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很是邪魅,“既是这样,那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像这样的黑店,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老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吓得脸色发白,“别别别别……我错了,姑娘有话好好说,不就是八千两吗?我这就给你,别乱来!” 叶轻歌晃着手上的小火焰,笑得花枝乱颤,“怕了?赶紧把银票送上来,姑奶奶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让我好,我也不会让你好,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好好好,我拿。”老板一边给手下打眼色,一边从怀里掏银票,算了八千两送上,“这是八千两,姑娘赶紧把火灭了!” 叶轻歌查看了一下,果然只有八千两,“这本来就是我的银子,还有分成呢?送来那么多字画,卖的钱去哪儿了?” 老板真心不想拿,但又怕她烧了店,这店里全是名画,哪一件都价值不菲,要是真被烧掉,他这辈子都白忙了。 他假装数钱,有打手从后面摸出来,从后面偷袭叶轻歌,不过叶轻歌也是受过特训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待他们靠近,她突然转身,飞起一脚,踢伤好几个,但这些人也是学过武的,虽然痛,但也能忍住,爬起来立刻又扑了上去。 叶轻歌跟他们打了几个回合,老板兴奋的大叫,“快,弄死她!” 叶轻歌将火折子一扔,落在字画上的火,立刻便蔓延开来,老板心疼的大叫,“快灭火!哎呀,我的画呀。” 叶轻歌嗤笑一声,“活该,是你自己做得太绝。” 活落,她又拿出几个火折子,啪啪点着,全扔在画上,很快,整个百家绘便被大火吞噬,老板呼天抢地,叶轻歌一甩长发,闪人。 站在不远处,看着百家绘越烧越旺,叶轻歌的心情是美美哒,只是可惜了那么多名贵字画,想必百家绘的老板现在是悔恨交加吧,乖乖把银子分给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损失,现在是得不偿失,所以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啊! 摸了摸怀中的八千两银票,看着天色渐暗,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 有这么多钱,倒是不愁吃喝住的问题,可是这些钱其实是墨云染的,她现在和墨卿寒和离,如果还用墨府的银子,总觉得矮人一等。 这钱,还是要还给他的,下次见面,一定要还上! 不能动这银子,那她现在该怎么办?脑子快速的搜索,很快便出现了一座宅子——御史府! 是这个傻女的娘家,这么久,一个人影也没出现过,但那个熟悉的家,却在她的脑海中,有很深的记忆,连回家的路线,也清清楚楚! 有个能白吃白住的地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轻歌欢欢喜喜的回家了。 穿了几条小巷,叶轻歌便回到了御史府,原来这御史府与墨王府,也就半个城的距离,她穿近路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若是有马车,那更是方便。 这么方便,为什么叶轻歌的娘家人,这么久一个也没出现过? 叶轻歌带着疑惑,上前敲门,有守卫认出她来,但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将她拦了,“大小姐,请留步。” “怎么了?难道我回家,还要你们允许?” 两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发现她不像以前那么懦弱,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们,以前可都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让她干嘛就干嘛。 “待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叶轻歌听这话不爽了,哪有回自己家还需要禀报的?难道叶家父母不想女儿? “等等!”叶轻歌揪住那人的衣襟,用力往旁边一拉,“本姑娘想给父母一个惊喜,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禀报,给本姑娘死远一点!” 那守卫被她猛的一拉,毫无防备的退了好几步,顿时怒火中烧,“大小姐,这是御史府的规矩!请不要逼小的动手!” 在叶轻歌要推门的时候,此人又拦了过来,一脸怒容的瞪着她。 叶轻歌也没什么耐心了,“你这是存心找不痛快是吧?来,往本姑娘胸口捅一刀试试!” 守卫对上她盛气凌人的眼神,顿时有点怂,不管她有多傻,不管她多没用,她也是叶府的大小姐,他真不敢动手,“请不要为难小的!” “是你在为难本姑娘,让你死开就死开,非要本姑娘动手吗?” 两人这样僵了几秒,另一个守卫帮她开了门,恭敬道,“大小姐,请进!” 叶轻歌拍着左边侍卫的肩膀,赞道,“兄弟,你比他有眼力劲!” 话落,一掌将右边的守卫拍开了,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御史府。 府内虽不如墨王府那般美如天堂,但也是小桥流水,风景怡人,别有一番风味,她想说,古代人真尼玛奢侈,住这么大的房子! 一个人随意的溜达,因为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知道各条路通往什么地方,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前厅,跟父母请安。 叶轻歌的父亲便是御史大人,但她的母亲却不是御史府的正妻! 当年叶怀安还是一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