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意思。”柴秀讪讪地笑,“九少长进了啊。”
许康没说话,他心里没有底,老九这发挥太不稳了,指不定啥时候就翻船了。不过,老九还会耍流氓,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啊。
“老九这堪称神来之笔。”黄胖子也是啧啧地说,“继续追剧,继续追剧,这剧也太好玩了。”
“没时间追剧了。”许康看着窗外,缓缓地说。
黄胖子看透过落地窗看向院落,石头小径上,门口的江氏门徒正往这屋里来,而在门口,站着陈嘉桦、方如霞。
“哦,确实。”黄胖子兴趣缺缺地拍了拍额头,说,“要不,你们去二楼书房,我们继续追剧?”
“想得美。”许康毫不留情地关掉了监听按钮,对柴秀说,“藏起来。”
柴秀收了命令,又问:“我需要回避嘛?”
“你们俩都不需要回避。”许康说着朗声吩咐人过来收拾茶桌,命人迎方如霞和陈嘉桦进来。
“请坐。”许康非常绅士地对方如霞和陈嘉桦作了“请”手势。
陈嘉桦看了看周围,啧啧地说:“宁远还真是有钱,在这边陲小地方,也能建这么大的别墅群落,设备还这么齐备,一草一木,匠心独运。”
“澄川可不是什么小地方。”许康从容落座,一边烧水,一边说,“当年,江家大少夫妇在澄川以南身死;九少的七叔,九少的父亲,可都在澄川附近遇难。”
“这么说来,确实不是一个小地方。方人士的公子也在澄川以南的丛林遇险。”陈嘉桦说着,一理道袍坐了下来。
“澄川,当然不是。”许康说放上茶叶,语气不疾不徐。
方如霞将衣服整理好,优雅端正地坐下,才说:“看来,宁远是有所得了。”
“略得一二皮毛,还百思不解。所以,九少就在这里遍布眼线,修建宁远的别墅群落作为基地,调查周边情况。”许康继续说。
“你们宁远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却也这么不安分。”陈嘉桦笑道。
“自古商场如战场。这话,从前别人理解为,与对手竞争也要十八般武艺手段用尽;实际上呢,战场还真的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经济、金融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支撑。一个国家经济发达,金融繁荣,那代表这个国家战力超群,旁的敌人又怎么会任由你做大做强?”许康长眉一展。
“小康倒是进步不少。”方如霞轻笑。
“是年纪大了些,参透了些许干爹的教诲而已。来,阿霞姐品一下宁远新出的古树红茶。”许康为方如霞端上一杯茶。
方如霞端杯,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从容喝了一口,啧啧称赞了一番。
陈嘉桦也端了一杯,喝了一口,当即称赞,随后就对着柴秀说:“小柴秀,这种茶叶,给老夫包个两三斤。”
柴秀看了许康一眼,许康点头说:“你亲自去包。”
黄胖子超级有颜色,他刚瞧见陈嘉桦那神情,就是有话要单独说的样子。所以,他立马说:“小柴秀,哥也要两斤,我立马就去拿。”
柴秀是人精,自然是与黄胖子勾肩搭背地去装茶叶了。
两人走后,许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方如霞和陈嘉桦,说:“你们两人一起前来,不知有什么大事?”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蒋方的医术出神入化,我也有所耳闻。别人传言,在他面前,只要还喘气,他断然不可能让这人死了。而江氏门徒以蒋方为首的医疗团队也是非常出名。如果不是他们,江九少数次遇险,怕不一定能活到今日了。”方如霞眸光灼灼。
许康当然明白方如霞说的意思,但他还是装傻,说:“这是外界夸大了。蒋方年纪轻轻,哪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小康,你装傻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了。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疾不徐的从容样子,不知道是真从容,还是装出来的?如果,你的九少、或者你的干爹、你的明慧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能这么优雅从容吗?”方如霞说着,脸上还是笑着,但那笑意凉飕飕的。
陈嘉桦在一旁喝茶也觉得凉飕飕的。
许康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是波澜不惊:“阿霞姐说笑了,人固有一死,谁知道谁的下场。他们是我至亲之人,若是真走在我前面,我自然也哀痛不已。但嚎啕大哭,也是没用的。”
“小康,你这态度,我便不喜欢了。”方如霞说。
“阿霞姐,也不像从前了。从前,人狠话不多,说话做事从不拐弯抹角,现在话也多了,说话也拐弯了。”许康也毫不客气。
陈嘉桦看双方剑拔弩张,连忙放下杯子,说:“你们两人逗什么气?不是来谈合作的吗?有话好好说。”
“那得阿霞姐肯坦诚才是。”许康说。
方如霞冷哼一声,说:“他们明明可以治疗好阿轩,却偏生要逼迫我去沪上把陈大师强行请来,我问着,还装傻不懂了。”
“阿霞姐何以这么肯定是我们逼迫你去沪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