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为何使不得?”
容晟渊俊眸微眯,只向前迈了一步,浑身已弥漫着凛然尊傲的气场。
于正对容晟渊向来忠心,他擦擦头上冷汗,纵然知道是忠言逆耳,也拼死直柬。
“晟王殿下,此法使不得!若放玄兴国骑兵通行,定会被反对你的派系乘机捉住把柄,殿下如何向皇上交代?何况皇上正考虑今年立殿下为太子,万一出了差错,一子错满盘皆……皆……”
容晟渊眼神寒风般冷,轻笑之间,已显示出强大的气势与霸气。
“此事本王有自己的筹谋思量,你无需担忧。按本王的吩咐去做!”
于正额头冷汗直冒,可举止还是相当犹豫。
“晟王殿下,这事……要不要再跟夜太傅商……”
“哼!”
容晟渊轻轻抬眸,冷哼一声,眼底那犀利阴冷的杀气已吓得于正不敢再把话说下去。
他语气已冷如冰封,透着浓浓怒气,杀伤力十足。
“于正,你究竟当本王是主子,还是当夜陵炎为主子?本王下的决定,你居然说要去问夜陵炎的意思!?”
于正脸色煞白,吓得整个人都爬在地上,直叩头。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于正心底懊恼着:真是凑巧,今日夜陵炎刚好被晟王派遣出去办事,如今连一个能劝慰晟王的人都没有……
看着老臣于正不断叩头,容晟渊也于心不忍。
他本也没有准备跟于正计较下去。
“罢了!”
容晟渊身上冰冷气息依旧让人不寒而栗,神情霸道,睥睨着跪着的于正。
“按本王的吩咐去做,立即去办!”
于正哪敢不从,连忙领命,然后便退了下去。
……
容晟渊与于正的对话,苏浅潼一直默默听着,越听她便越眉头紧锁。
她刚才一直从自己理所当然的角度去考虑,凛然地说着大道理,却一直没有考虑容晟渊的政治处境。
容晟渊如今虽贵为南浔国的晟王,可他毕竟不是皇上,甚至不是太子,私下决定让别的国家带军队过道宿州,估计会为他的政途掀起轩然大波。
苏浅潼低头抱歉,““容肆,对不起。我刚才没有考虑你的难处和处境。若是真有为难之处,我们从头再议可好?”
“傻瓜,没事!”
容晟渊对她摇摇头,又扬起唇瓣,轻轻笑了起来。
那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对我个人而已,借道让项屹的玄兴国军队通行的确不是上上之选。”
“既然不是上上之选,那你还毫不迟疑去做?”
苏浅潼更内疚了。
容晟渊眸中闪过一抹慧诘,又溺爱地抚了抚她微乱的秀发。
“我觉得,人的一生当中,都难免要做几件率性愚蠢冲动之事。若人人都只做聪明事,人生岂非就会变得更无趣了?且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已想好法子应对,你无需忧心。此事无需再议了,我现在关心的是,你何时会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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