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苏浅潼一眼,邪肆得意一笑,缓媛道。
“怎么,在想黑衣人是谁吗?”
“……”
“呵呵!除了你那旧情人还会有谁如此猖狂!容晟渊对你的上心程度出乎我意料。今日发生如此多事,他居然还如此迅猛的组织好自己的人马来抢人。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早到。可惜了,我早就洞悉他的诡计,把你移到将军别院来,他的兵力绝对是无法突围将军别院的。今晚你在这里插翼难飞!”
其实早在十天前开始,容晟渊早就蠢蠢欲动,数次试图从太尉府抢人。
只是太尉府向来守卫严密,项屹又猜到了容晟渊的谋算,才屡屡没让他得手。
今日发生太尉府寿宴一事,项屹料到容晟渊今夜肯定回来抢人,所以他才会把苏浅潼带到将军别院。
一则为加强防卫,二则也是明做样子给容晟渊看,就是想把容晟渊气死。
苏浅潼转瞬已明白一切,脸色变得纸白,心中一阵刺痛,犹如芒刺般透肤而入,让她疼痛得站立不安。
黑衣人居然是南浔国的暗卫!
容晟渊说过要把她带回去的,他数个时辰内便已风行雷电般的付诸于行动了。
他在担心着自己,在动用着一直藏在暗处的暗卫,不惜冒着被玄兴国发觉的危险,不惜牺牲暗卫性命,就为了救她回去。
而她呢,却深陷牢笼中,欲拒难拒般与他对敌的男人纠缠着。
这样的她有何颜面去面对容晟渊,又如何对得起容晟渊?!
那种对容晟渊的羞愧感、自责感瞬间便要击溃在苏浅潼。
她开始笑了起来,双肩不住的抖动,笑着,笑着,泪水便从眼角流了出来,在脸庞蜿蜒出一种凄美。
她紧紧盯着项屹,任由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嘴角勾出的弧度溢满讽刺,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自己。
“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项屹皱了皱眉头,想着重
新要靠过来。
苏浅潼吸了口气,迅速从腰间取出最后一道救命符。
那根长长的玉兰金簪,紧紧握在掌中,金簪尖紧紧的刺着自己的脖子,一下用力,肌肤已经划过一道血痕,细细的血滴开始流淌。
“你别过来,不然我只能把金簪刺进自己喉咙。”
项屹先是愕然,然后是盯着她手中的金簪,神情蓦地惊痛,眸心收缩,再收缩,眸光中充满了嫉妒和锐利,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挫败。
“你忘记了是你自己说要留在我身边的吗?听到容晟渊的名字,就能让你如此不要命?”
苏浅潼摇着头,并不想回答他。
可能当她真的拿着金簪尖刺着自己时,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明明这所谓的名节对于自己来说是可有可无,明明自己一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明明自己怕死得不得了。
但,她就是不愿意,不愿意他在外面为了救自己拼命周旋时,自己却在这里与项屹……
他忍受不了的,她也忍受不了。
项屹与苏浅潼对视着,他凝视着她,眼神闪着莫名的情绪,却似又有什么满溢得快要流出。
突然,门外敲门声又再响了起来,这次的敲门声竟比之前的还要急速很多。
项屹这次倒是很快就回应了,大声道。
“说,何事?”
门外的人依然不敢进来,大声的回答:“禀报大将军,太尉府派人来报。项夫人今晚心悸病发,晕倒在地,现在已是休克,生命垂危。请大将军立即过府!”
“什么?!”
项屹脸色瞬间都变了,已经无视了苏浅潼的存在,急忙走回大厅更换衣服。
他太心急了,没有看到苏浅潼的表情。
他走过去换衣服那一刻,刚好她嘴角划过了笑意弧度。
虽然迟了,但还好,终于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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