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渊鬼灵精地瞥了萧离墨一眼,语气之中,竟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大哥,你知道的,本王从小爱玩,爱游历。想来玄兴国看看而已,难道还敲锣打鼓,到处说南浔国的晟王殿下要来了。哪还怎样好好玩耍啊?!”
“……”
萧离墨一下被他咽住。
容晟渊自小便爱插科打诨,看来多年以后依旧没变。
可萧离墨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容晟渊给绕进去的,他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英眉微微扬起,仿佛是在倾谈说笑,可说出的话,却锐利如刀。
“是吗?你真的只是来玄兴国玩耍的?你说说看,最近北泊国的丞相黄鑫被杀,这事是否与你有关?为何刚好玄兴国与南浔国和谈期间,你就出现在玄兴国内?你是不是在谋划着一些事情对玄兴国不利的?!”
萧离墨问得轻巧,可容晟渊的心底已瞬间绷紧。
他抿着唇,瞪大眼睛,一脸愕然地看着萧离墨,那清澈见底的瞳仁如此地无辜委屈。
“天啊!大哥,你心底居然是这样想的?你居然如此想猜度自己的兄弟?”
“……”
萧离墨好没气地瞪他。
这位晟王殿下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不是我这样猜度你。而是,你在玄兴国的消息一散出去后,不少心思缜密的人都会想到这个点子上。估计皇上萧离煦肯定也是这样想。我只是提醒你。在玄兴国不少人对你恨之入骨。”
萧离墨说得仿佛语重深长,但却句句说到点子上,仿佛已将容晟渊挑拨两国关系的阴谋作实。
容晟渊感觉如芒在刺,心跳加速,可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反而瞪大眼眸,表情憋屈,窦娥一般地冤啊。
“呜呼!本王好冤啊!被人追杀已经够惨了,如今还无端端吃这样的一只死猫!”
萧离墨淡淡挑眉,将眸底划过的那一抹讥讽掩饰了过去。
“吃死猫?!难道北泊国丞相之死,真与你无关?如今看来,玄兴国与北泊国议和失败,真正的最大得益者可是你们南浔国。你又如何撇清这层关系?”
容晟渊摊摊手,那天真无邪的俊逸脸庞,完全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语气既无奈又真挚,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种信任感。
“确实与本王无关。何况,你有没有想过,若两国议和真是本王从中作梗,那如今两国议和失败,北泊国离开已近十日,本王为何还要留在玄兴国,徒留下话柄,又引来追杀?我晟王聪明绝顶,何曾如此笨拙?”
“……”
萧离墨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直盯着容晟渊看,仿佛想在对方的脸上看出破绽。
他向来料事如神,可他也是想不明白这点。
就如容晟渊刚才所言,若容晟渊真为破坏和谈而来,按理来说,两国和谈失败后,他早应该回国了,可为何他还一直留在这里?
况且如今离容晟渊的生辰也只剩下几天,他为何不回国过生辰,而留在这里呢?
到底容晟渊在打什么的主意?!
这问题,萧离墨当然不会直问,料想问了,容晟渊也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