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皇上派人来杀你的?”
容晟渊眼底继续散发薄凉冰冷的光,神态淡漠道,“他无须派人。可肯定有人为他通风报信,让他知道我的行踪。而他只需给一个信号,下面的人自然会为他办好这一切。”
苏浅潼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竟全身打起了颤抖。
忐忑不安啊!
原来暗杀容晟渊的,竟然是玄兴国皇帝这等大boss!
那他们怎么办?要在这里等死吗?
何况前世书中记录,容晟渊就是在十八岁前被暗杀的。难道,这个宿命还没有改变?
想到这一切未知的变数,苏浅潼的脸色一霎时变得土灰,心沉得像灌满了冷铅。
可她又不能将心中的担忧直说,只能旁敲侧击问。
“容肆,如果是玄兴国皇帝派人来杀你的,那你想到法子,怎样才能脱险吗?我们如今还在玄兴国内,如果那皇帝萧离屿立了心思要杀你,那不就是等于瓮中捉鳖?!”
容晟渊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一双锐目发出冷厉地光,从头到尾散发出一种傲然于强势的压迫感。
“相信我。我说过了,既然昨日我容晟渊大难不死,我就绝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让他人伤及我们的性命!”
他语气是一贯的胸有成竹,波澜不兴,苏浅潼听后,居然油然而生出一种信赖感。
容晟渊这男子就是有这种魔力,虽然年纪不过十八,但那种沉稳自若的态度,总能让人安定下心神。苏浅潼梨涡浅笑,眼神也变得自信了。
“肆爷,我信你。”
男子眼神为之一凝,已伸手轻轻将苏浅潼揽入怀中。
“潼儿,有你信我。真好!”
那怀抱并不窒息,却让她动弹不得,苏浅潼只感觉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近在耳边,淡淡男子气息逼近,耳鬓厮磨,让她有种簌簌的痒,融融的暖。
她目光越柔,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了容晟渊的臂弯中,轻声感叹,“容肆,我在这世间,可信的人就不多。你可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容晟渊侧脸看她,眸子里的瞳仁光亮,清澈得几乎能瞧见她的倒影,直直望到人心里去似的。
“潼儿,我定不负你!”
那简单的一句,却直如欲透入人的骨髓一般,苏浅潼身体一震,再无言语,只默默的收紧自己的手臂,回抱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山洞里安静了,只剩下两颗心怦怦乱跳,似乎只愿这样依偎着,良久良久。
……
忽然之间。
“呵呵,我是否来得不太是时候?有打扰到你们吗?”
山洞门口,传来冷淡的男声。
两人同时往回一看,便碰上了夜陵炎清寒的眼神。
他负手而立,目无表情地站在了山洞门口。
晕!
苏浅潼一看是夜陵炎,俏丽“兹”地马上变通红了,赶紧将容晟渊往外一推,和自己隔开一些距离。
“先,先生,你来了。”
容晟渊撇撇嘴,心里的确是不爽,“先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还不懂躲一边去?你是真不懂情趣,还是假不懂情趣?!”
夜陵炎嘴角一歪,本严肃的身子也几乎站不稳了。
有个毒舌的徒弟,可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