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墨便感到一阵狂躁,他语气便粗了,嫌弃道,“怎么,还不过来吗?替我宽衣。”
苏浅潼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便往不远处的书案瞄了瞄。
心头念道:书案上有花瓶,若萧离墨真敢对自己来真格,那她只能跑去拿花瓶砸晕这妖孽。
接着,她人是走过去了,但身体依旧像个木头一样毫无动作。
男人静静看她,突然眸光暗了暗,开口的声音一下变得沙哑。
“真不会做吗?来,帮我脱外袍。”
苏浅潼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想过去解开他白衣胸膛前的绳子。
可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指尖绕了好几圈,居然都还未能把那绳子解开。
萧离墨凤眸越发温软,静默地低头俯视她额头冒出的细汗和她不断紧张颤动的长长睫毛,最后,他还是怜惜地笑了。
“算了,看来你真是不会。以后要让你有多些学习机会才行。”
“啊?”
苏浅潼吓了一跳,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萧离墨已主动伸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绳子,利落地把外袍脱下。
男人一身白色丝绸寝衣,及腰的黑发披散,凤眸粼粼熠熠,俊脸格外棱角分明,他轻薄的寝衣倘开了些许,露出一大片紧致结实的肌肉,显得那么的性感而带着迷惑。脑袋控制不住眼睛,苏浅潼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吞了一下口水,马上就把头低了下来。
苏浅潼,这男人有美色,但不是你的菜!
“替我把热水捧过来。”
她听得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这男人远一点了。
苏浅潼连忙走过去一旁拿起铜盆试试水温。
刚才她跟萧离墨谈了这么久,水早就没有了问题。
“水已经有点凉了。”
“无妨。”
如今正值秋季,凉水洗脸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苏浅潼本想借口换水溜出去,但主子不让换,她也是没办法。
苏浅潼只能把铜盆捧到床榻旁的桌子上,把手帕拎干。
之后,她又犹豫了,抿着小嘴,表情纠结为难。
难道,还要她拿手帕帮萧离墨擦脸吗?
这种事,她可前世今生都没有做过。
萧离墨溺宠睨她,终于还是叹息一声,主动把手帕接了过来,自己动手洗脸擦手。
“找个贴身丫鬟,还要自己伺候自己,真不知谁是主子。”
“……”
面对男人的吐槽,苏浅潼脸上只能保持着最虚伪的微笑,保持执默。
等男人自己洗漱完毕。
“上床睡觉吧。”
晕红已悄悄爬入夏瑾的脸上:“睡,睡哪里的床?”
萧离墨失笑看她,那妖娆俊美的神情透着几分魅惑,暗橘色的光为他冷峻的脸染上一抹暖意。
“怎么,你想睡在哪里?”
“……”
苏浅潼俏脸尽是红晕,却着急得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我出去……睡。”
在火光的映衬下,男人长发如墨绸般洒落,风眸轻勾,菲薄的唇,淡淡的笑。
“出去睡的话,明早谁帮我宽衣打水,谁伺候我?”
苏浅潼暗骂他矫情。
明明刚才萧离墨洗脸宽衣就都是他自己做的,何曾需要她帮忙,又不是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