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炎狭长的眼眸眯了眯,语气颇为老道。
“肆爷,我也是为你好。我怕你在这女娃面前吃亏。”
容肆不屑一顾,“笑话?!我容肆从来不知吃亏二字怎写。”
夜陵炎睨他一眼,努力憋着自己的笑意。
“是吗?但我听到,你刚才好像给她坑了一所大宅。”
“……”
容肆脸黑了,“谁叫你在树上偷听的?!”
夜陵炎佯作看不到他的黑脸,继续慨叹着,“肆爷,你以前的确只有你坑人的份,没有别人能坑你的。但如今碰上那女娃,你就好像一直在栽跟斗。为师我看到,都于心不忍啊。”
“……”
容肆彻底无语,感觉自己长这么大了,都从未被别人这样损过。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他早就一吼让对方闭嘴了,可如今站在他面前唠叨的却是比他父亲还要亲的夜陵炎先生。
他毕竟尊师重教,那就只能站在旁边一直被夜陵炎念叨着。
只听到夜陵炎毒舌功夫全开,“肆爷,听先生一句。你还年轻,没经验。对女人不能这样的,千依百顺,只会让她更骄纵。”
“……”
终于,容肆忍不住了,霸气回他,“爷的女人,爷就喜欢宠着,怎么着?!不用其他人多管闲事。”
“……”
那多管闲事的人叹了口气,用非常怜悯语气长叹几声。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忍无可忍,容肆终于想到要反驳了,轻蔑地瞥他,“先生,我看你这个老人也未必经验很足。如果经验足的话,现在早应该娶妻生子了,又怎会孤家寡人一个?”
“……”
两师徒的毒舌功夫也算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夜陵炎居然被容肆咽住了,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良久他才扼腕兴嗟,“我不娶妻,还不是为了你。含辛茹苦多年,难道肆爷都没看出来吗?”
“……”
容肆鬼灵眼珠一转,只能出杀招,“先生,我如今已经长大,其实你也可想想自己的事情了。比如说,我就很好奇,刚才你和墨郡王府的那位叶小姐到底有没有撞见一面?”
夜陵炎想起刚才一直追着自己满山跑的倩影已心底一寒,擦了擦额头刚冒出的冷汗。
“我跑得快,又怎会被她追到。”
容肆笑得诡异,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先生啊,人家等你都这么多年了,你倒是狠心。”
“……”
终于,夜陵炎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开这个话题的。
“肆爷,我们能转个话题吗?别聊女人。”
容肆呵呵了,“这话题,好像你先撩起的。”
夜陵炎只能“咳咳”两声,做作地硬转话题了,“肆爷可知,刚才,偷袭昔净大师的,是北泊人。”
“你从哪里看出来?”
容肆即刻收起了刚才那谈笑风生的模样,眸顿变锐利。
“行刺者的身手、外貌都和中原人士有所差异。其中,颇有玄机的是,昔净大师在见叶芳庭之前,还见了一个贵客,而且聊了很久,之后他就马上遭遇行刺,我觉得事情既有可能跟之前他见的贵宾有关。”夜陵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