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徐瑶内心恐慌,往后退去拿背包里的枪,没拿到枪就被推到楼梯上。店老板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没有人在意她是死是活。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很快就会死亡。
制度在瓦解,被法制压抑的恶,此时破土而出。
Dave救了她第三次,他拿起板凳就砸翻了最接近徐瑶的人,其余人还要上,他从地上捞起徐瑶。徐瑶披头散发,一脸的泪也顾不得,立刻从背包里取出枪递给Dave。
枪没有那么好惹,那些人退了回去。王博单手拎着女人,转身大步上楼,他联系到了王氏集团在当地的负责人,中国的军队在第一时间赶到工厂,为工人提供了有效的保护。王博困在市区,想接他有一些麻烦,出城口被堵死了,他们正在想办法。
女孩害怕到颤抖,王博把她扔到房间的床上,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门?他在原地走了两步,这个人生死与他都无关,他已经把防身武器给她了。
还想怎么样?
萍水相逢。
她用英语低声说她饿,王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她。他是不会讲英文,但听还是听得懂,女孩被吓到了,声音软绵绵的,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
她害怕就没有出门,从昨天饿到现在。
王博蹙眉,随即松开,转身出门。
徐瑶以为他走了,五分钟后,男人回来把盛着英吉拉的盘子放到她面前,徐瑶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但现在不吃就没命。她狼吞虎咽把东西吃下去,拿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她是来找灵感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们在房间里相对无言,王博起身,徐瑶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大眼睛看着王博,女孩的眼里有惶恐。
王博又坐回去,徐瑶昨天一整天情绪都绷着,根本不敢睡,这会儿有些犯困。但还是不敢睡,害怕自己睡下去,醒来就不是自己了。
王博点了一支烟,思考现在的局面。对面女孩的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她看起来很小,可能有二十岁,也可能没有。
小姑娘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哦,对了,之前在基地勘察的时候,看到过她。背着一个大相机,到处拍。
小鸡终于是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哐的一声,王博眯了眼,听声就很疼。
女孩猛然坐直,王博忍无可忍,起身大步过去拦腰抱起她。女孩惊恐的眼,王博把她放到床上,转身走出了门。
徐瑶一觉睡到第三天下午,危机还没解除。
她饿的半死,但不敢出门,那个男人也不在。她趴在窗户边看外面,街道上人群涌动,不见女人小孩。
她更不敢出门,拿相机拍了两张照片,缩了回去。
下午两点,Dave敲门,徐瑶看到是他才连忙打开门,这回他带过来的是一盘烤鱼,颜色正常多了。
两人又相对无言,徐瑶吃完了烤鱼。
看向他,用本地语言艰难问外面什么情况,他晚上住在哪里。
两个人费力交流了一个小时,徐瑶弄明白了,他就住在隔壁。危机快结束了,政府军的镇压有成效,这两天就能有结果。Dave让她这两天不要出门,他会送吃的过来,等危机解除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王博是这么想的,第五天,上面决定撤侨。先把大部分人保住,王博还是没能离开。政府军无能,接他的人尝试几次没办法进城。只混进来几个保镖,但离开还是有些难度,王博的知名度太高了,反政府军都知道这么个人,如果接他失误,王博的命就保不住了。
王博把烟掐灭,道,“不要着急,等。”
王博二十一岁开始创业,到现在三十五岁,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就是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这么决定,手下那些人便去执行。
坚信着王博一定有大招。
第七天,J国公开支持反政府军,事态恶劣。王氏集团的人大部分撤回祖国,外交部正在交涉,王博只要不动,不出去,暂时是安全的。
第七天晚上,王博正要睡听到敲门声,他把文件放好。起身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女孩,女孩手里拿着邹巴巴的一袋糖。
王博看到走廊上的保镖,示意他们退回去,打开门让她进来。
这几天徐瑶受到了惊吓,七天了,她真的是绝望。她走出门,依旧看到满街的反政府部队,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她很惊恐。
她打通国内的电话,父母说现在当地政局不稳定,非常危险,侨民已经撤离,她这是被遗落的,大使馆的人都撤走了。
父亲忧心忡忡,很怕她就这样没了。徐瑶要安慰父亲,说自己没事。忍着不敢哭,她说自己很安全,可在心里把遗书都写了。
这几天晚上总有小流氓去敲她的门,她靠着那把枪才一路安全回到房间。
她害怕,她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把糖放到桌子上,看对面的男人,男人终于是换到了那套灰突突的工装,现在穿着衬衣长裤。挺拔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