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暖瞧见自家闺女反应太奇怪,蹙眉问道。
元长欢眼神幽深,“娘亲,我爹呢?”
“哦,你爹上朝去了,这一大早的还没回来,你找你爹有事儿?”
“那就好,娘亲,我找你有事。”元长欢主动握住自家娘亲的手,目光冷凝又严肃,“娘亲,你一定要说实话。”
奇奇怪怪的。
这段时日发生太多事情,江暖经不起吓了。
“是不是你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见她肃穆,下意识的问道。
听到江暖的话,元长欢连忙摇头,“不是哥哥。”
“娘亲你别担心。”
“就是一点过去的事情,我想找你问清楚,不然这心里总觉得不安定。”
轻嘘一口气,只要不是这兄妹两个出事了就成。
江暖牵着她往后屋走去。
“找个安静地地方,咱们娘两好好说说。”
可能真的是有问题问她,江暖何其通透,一眼便看穿。
等到只剩下母女两个的时候。
元长欢亦是压低了声音。
“娘亲,昨日岳卿容找我说,说我与谢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什么!”江暖眼底滑过一抹愤怒,“这个女人是疯了吧。”
“你是我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你与谢世子是不是兄妹,我能不知道?”
“一派胡言!”
一直关注着江暖的反应,元长欢将她所有的眼神变化收入眼底。
元长欢见她站起身,似乎准备去找岳卿容理论,这才伸手将她拉住,“娘亲,你冷静一点。”
“她都如此欺人,娘亲如何冷静得下来?”
之前小打小闹,江暖也忍了让了,毕竟看在谢轻宴的面子上,当年谢轻宴年纪大,对她与元棋都是颇为照顾。
他的妻子再如何,按照规矩,他们都得喊一声嫂子。
可是现在,这个嫂子竟然张嘴闭嘴就是诬蔑她。
这也就罢了,如今在孩子面前,竟然满口喷粪。
江暖很不得撕碎她的嘴。
元长欢轻拍自家娘亲的后背,“她虽欺人太甚,可是娘亲,我觉得她说的可能没有错。”
“圆圆,你不相信娘亲?”
“没有没有。”眼看着江暖眼眶都红了,元长欢立刻否认,“娘亲不是那种人,女儿比谁都清楚。”
“娘亲您别急,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岳卿容看到的,与实际可能不同,娘亲,你能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当初真的跟御亲王单独相处过吗?”
关于当年在千佛寺发生的事情,江暖真的不想再回忆了,每次看到岳卿容,都要同她解释一遍。
现在连闺女也再问。
江暖觉得心里好累。
而且憋屈的慌。
闭了闭眼睛,江暖眉眼沉沉,声音亦是沉下来,“圆圆,当年之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是娘亲确定的是,你决计是你爹的种,不说别的,你的长相,与你哥哥,与你爹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跟谢轻宴扯上关系。”
这些她都清楚。
可是没有真凭实据,岳卿容恐怕还是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这也是元长欢来找江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