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是我的不是,纵着他们吃多了冰过的果子,又在亭子里吹了冷风。不过好在吃过两道药已经好些了。”
帝霆轩:“看一眼陛下也会寝殿去歇歇吧,整个眼睛下都是青的。”
“嗯。”
吃了几天药,两个孩子渐渐好了。
祁时黎只担心帝曦语那般折腾,好在她身体素来强健没有生病。
这一场病好了后,熙安熙宁再也不能像每日那样想赖床就赖床,想怎么玩就这么玩了,每日必须跟着陛下专门请来师傅锻炼一个时辰,美名其曰——强身健体。
这么大一点孩子,能做什么锻炼,师傅领着他们站马步,刚刚摆好姿势,站不到十声就要倒,教他们打拳,小胳膊小腿的动作都画不全,无奈之下,只得领着他们每日跑步,跑累了就歇会换走的。
熙安熙宁十分抗拒,跑去向娘亲撒娇,奈何娘亲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讲情面,半点余地也不留。
自家爹爹就更不必说了,只一句:“你们娘亲说的很对。”
炎炎夏日终于迎来了迈入初秋的第一场雨。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
日子一天一天凉下来,眼看着秋闱的日子近了,礼部忙碌起来,新增的秋闱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盛京城中的官学考点要重新修检一番,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是从工部左侍郎提上来的,做事做的勤勤恳恳地,效率也高,再不敢步他前任的后尘。
越戈城里。
夏倾歌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楚朗仍旧日日将她当宝贝一样捧着,只是有了岳母大人在,终于没有那么傻气了。
夏家主母夏红,自从知道女儿有孕,担心小两口年纪轻不晓得轻重,便每隔几日就往慕夏山庄去一趟,直到夏倾歌怀孕满了三个月,胎渐渐稳了才来的少一些,但遣人过问再是少不了的。
夏倾歌嘟着嘴,“娘亲你也太小心了,我好的很。”
夏母一脸笑容,“你虽好得很,可娘总挂念你的肚子,盼望着我的小外孙或是外孙女。”
她又期待的说道:“我家倾歌生的好,姑爷又那般俊,这个孩子一定长得很好。”
夏倾歌失笑:“娘亲!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常明和常喜他们都那么大了,你又不是没有孙子辈的,怎么倒弄的像是第一次抱孙辈似的。”
夏母感怀道:“虽说我已经抱了好几个孙辈了,可这也有两年怀里空空的了,常欢常喜虽然可爱,终究比不得奶娃娃可爱。”
夏倾歌弯唇一笑,低声和母亲开玩笑道:“大哥大嫂还年轻,不如再生两个,娘还怕没有奶娃娃抱么?”
夏母道:“如今你大哥领着朝廷的生意忙的很,你大嫂领着家里的生意也忙,夫妻两个早上一快出门,晚上一个比一个回来的晚,你大哥一个月还有半个多月都不回来。两个人一脑门子的生意经,才不记得这些事呢。”
夏倾歌便劝道:“家里的生意是有例可循的,只盯着下面的人不出错就是了,娘也劝劝大嫂,也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
于是某日,夏倾歌再去信盛京时,就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自家大哥忙的不着家的事。
帝曦语看了信莞尔一笑,和浅蓝色说起来,“这是为她家大哥打抱不平来了。”
祁时黎也笑:“华安候的确是一手好生意经,上任以来,不知道为国库创收多少。”
帝曦语点头:“虽然说能者多劳,可还是身体要紧。”
于是再有西边的折子来她便批示慰问一番辛劳,嘱咐些事业虽重也要顾家之类云云。
华安候起初还不解其意。
一日晚归家见灯下还在核账的妻子,忽的觉出其中深意,又想起扔在慕夏山庄的几个孩子,父母亲年纪也大了。
于是便常常回家来一家人一起用晚膳。又劝妻子将事情都下放到下面的人手中。
不到年底,夏家大嫂子的肚子也传来了喜讯。
难得孙辈一个接一个,夏母日日都是笑容满面,看谁都觉得欢喜,夏府里从上到下也都过的越发滋润。
这却是后话。
眼看着深秋已经到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开考了,各大学子加倍用功做最后冲刺的同时,凡是有参考学子的家里也开始为她们准备考试的用具。
一边揣度着天气,一边预备着衣服。深秋已经很凉了,若是衣服准备的薄了,又哪里能好好写文章呢。
何明清正在为准备姐姐考试的衣裳发愁。考场里的衣服是不能有夹层的,姐姐一向最怕冷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穿的暖暖和和的啊,正绞尽脑汁时,她看见芙儿坐在廊下缝东西。
她便招手叫芙儿过来,“你手里拿着什么在缝呢?”
芙儿将手里的东西给何明清看,“二小姐,我在给小妹做袜子。”
何明清翻着那个精巧的绣品,“这个不是前两天姐姐赏你的快加绒的布料吗?你的手倒也还巧,这花儿绣的真好。”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