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男一女撑着一把水墨山水画的伞,女子被伞挡住了面容,无从辨认,男子着装华贵,气质出众,只是隔的太远,不太看得清面容。
帝曦语总觉得莫名熟悉,想了许久突然灵光一现的明白,当即喜不自胜的冲下楼拉着祁时黎出门找人。
“哎?人呢?”她出了酒楼却没有看见人。
“你在找谁?”祁时黎问。
“我刚刚看见朗哥哥了咦,他居然替一个女子撑着伞,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怎么又不见了……”她四下找着,转过一个转角后,看见暗金色的背影。
“阿时,你看。”帝曦语高兴的指给他看,就要追上去打招呼。
祁时黎却拉住了她,“你确定?那伞下的女子是夏倾歌,只是男子却不像楚朗,怕不是夏府给女儿介绍的哪家富公子,你先不要冒冒失失的去打扰。”夏倾歌的背影很好认,只是楚朗那个一年四季永远一身黑的人,连脸色都经常都是黑着的,哪里像?
帝曦语很笃定断言:“我赌一千两,那绝对是朗哥哥。”
“赌就赌。”祁时黎一晃手里的折扇,大有浪荡纨绔的架势。
“哈!我赢定了!”她说完兴冲冲的跑上前求证,再不去人就该走不见了。前面的人是在散步,一会便追上了,她一手拍一个肩膀,“倾歌!朗哥哥!”
两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楚朗片刻又恢复了平静,夏倾歌已经急急忙忙的开口了,“曦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定西城吗?”高兴又不解。
“忙完了啊。倒是你们……在做什么呢?”她坏笑着打量着两人,又再次打量了楚朗一番,不断感叹,“哇塞!朗哥哥你这样打扮,愈发称容颜俊朗,华贵雍容了。”
身后跟上来的人听见自家媳妇明目张胆的夸奖别的男人,立时有些吃味,一扇子敲在她的后脑勺上,“你眼睛往哪看呢!”实际却没用什么力气。
“哎呦!”她夸张的叫了声,转头为自己开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就看了一眼而已。”
接着又讨好“其实我还是最喜欢阿时这一款。你这一款。”男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帝曦语接着对伞起了兴趣,“倾歌,你这把伞倒很好看,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倾歌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
楚朗接话,“今早在那边不远的街市上买的,小曦想要?”
“嗯。阿时说要送我伞来着,一直还没有买到合适的。”帝曦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正好我们也在闲逛,一同去吧。”夏倾歌提议到。
“好啊。”她一口答应。
四人同行,帝曦语和祁时黎走在后面。
祁时黎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又是何时说的送伞,我却不知道。”
帝曦语得意瞪了他一眼,“你刚刚输给我一千两,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他认输。谁让这是自家媳妇,不宠着还能怎么办。他附和的点着头,不着痕迹的用扇面替她挡去部分阳光。
一条繁华的街道,一路上从衣服饰品到点心小吃都有。楚朗领着他们进了一家铺子,这间铺子是有两层楼,不仅有伞,还有扇子灯笼烛台种种的工艺品。
帝曦语和夏倾歌几乎是一进门就被吸引了。
“哇!曦姐姐,你看这把竹伞好漂亮。”夏倾歌拿起一把伞,伞是墨竹做的,通体漆黑,伞柄光滑结实好无雕琢的痕迹。
“哎!我觉得这把也很漂亮咦。”帝曦语拿起另一把。买东西这样的话题女人之间更有探讨性,不过一会,就把两个男人扔在背后了。
“曦姐姐看我!”夏倾歌喊了帝曦语一声。
拿着团团桃花绕的圆扇半掩面,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复又垂眸,将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做了个十足十,端的是人比花娇。
那边帝曦语却挑了牡丹芙蓉红团扇一个旋身,回眸一笑,低首扇掩唇,好个容比花艳。
两个美人各有千秋,店内不论男男女女都看的呆了,只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到人身上去。
祁时黎和楚朗先是看着自家的那只很是舒心,接着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后迅速冷了脸,用冰冷的气场震慑全场,吓得人不敢再多出一分打量的心思。
这边夏倾歌又拿起一面山水画折扇,唰的开扇,颇有几分才子之姿,帝曦语抓了一折花草墨画折扇,去挑夏倾歌的下巴,风流无比。两人笑笑闹闹的挑了许多,玩的很是开心。
“这个!这个!这边的都要!还有那边那几个。”也不管挑多了用不用的上,反正挑到尽兴为止。
眼看两个男人付钱,夏倾歌眼眸一转问帝曦语:“曦姐姐,这边还有卖首饰衣服胭脂水粉的,要不要去逛逛?”
“好啊!”两人快速达成一致。
于是当日下午便出现了两个貌美女子“扫荡”街市店铺的传闻,不少店主还认出其中一个是越戈城有名的富商夏府之女,听说她哥哥还一跃成了皇商,封了华安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