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欺负曦姐姐!”夏倾歌指着祁时黎,一脸愤愤然。
帝曦语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祁时黎,又懵懵懂懂的看了夏倾歌一眼,“他没有欺负我。”
“胡说,我看见黎大哥他抢了曦姐姐的东西。”夏倾歌口齿不清的愤慨。
帝曦语支着额头,轻晃两下,似是想要找到理智,“唔……我的就是他,没事。”
“那……那好吧。”夏倾歌摇摇摆摆的坐下,复又趴在桌子。
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众人哭笑不得。
“头晕么?喝点茶。”祁时黎见她蹙眉,倒了一杯温茶喂给帝曦语,她也乖巧的小口小口的喝。
夏倾歌和楚朗坐的是同一侧,她面朝向楚朗趴着,面上晕着醉酒的酡红,人面桃花,明媚干净的美丽,又带几分醉酒的妩媚。
楚朗看了眼独自趴着的夏倾歌,面色不自然变了变,纠结了一会,旋即平静下来,也倒了一杯茶,却是放在夏倾歌面前的桌上,波澜不惊的语气,“喝吧。”
夏倾歌双眼迷蒙的看着他,打量了好一会,“楚朗?你也要和我喝一杯吗?”撑起身子,挪了挪,紧挨着他坐下。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桃花香的沁如鼻尖,楚朗忽的又想起那日赌坊中的那个拥抱,灿灿春日暖阳下灼灼桃花十里盛放的景象再次显在眼前。
夏倾歌要喝酒,满桌找酒壶,只找到一个茶壶,只当装的是酒,端着茶壶到,嘟嘟囔囔的,“酒壶怎么长这样了?”
她洋洋洒洒的倒在桌面上,楚朗从她手里接走茶壶,把茶杯递给她,“你喝醉了。”
“喝醉,没有!我才和曦姐姐喝了几杯!”她说着又想起帝曦语,转头找她的身影,“曦姐姐。”
“怎么了?倾歌。”帝曦语喝了两杯茶好受了一点,靠在祁时黎肩上假寐,听到倾歌叫她,复又坐直来。
“我们才喝了几杯,我才没醉对吧!”夏倾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
帝曦语听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是!才没有醉!我的酒壶呢?阿时,你看见了吗?青仪!青仪!拿酒来!我要喝桃花醉!”
她激动的嚷嚷,还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想着自己还没有喝完的酒,刚吼完又一阵发软就不管不顾的向一侧倒下去。
祁时黎手疾眼快的揽住人,把靠进自己怀里,这个小女人,喝醉便无法无章的闹腾,让人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夏倾歌和帝曦语说完话,缓了一会,看着帝曦语吼完,倒下,又被抱住,傻兮兮的笑,毫无预兆两手往身侧人肩头一撘,两手交叠着放在他肩上,下巴放在手背上,仰着脸看他侧颜,“楚朗……”
她动作来的突然,楚朗条件反射的想躲开,又怕她摔着,只得僵着身子,任由她靠。
“我同你说,我没有喝醉的。”她嗓音恍若撒娇。
桃花醉的酒香萦绕着她身上桃花香,丝丝缕缕闻不真切,却又时时绕在楚朗鼻尖。
一向坚韧不可撼动心智变得恍惚,那颗冰冷死寂的心恍若有了温度,感觉到了跳动的力量,还不待他确定这种力量,肩头就忽的一轻。
夏倾歌离了她的肩头,摇摇晃晃的再要站起来。
“你去哪?”楚朗连忙伸手去扶,不及去细想刚刚的心思。
“我没有醉。”夏倾歌手一扬,不要他来扶,摇晃着后退几步,“真的!我还可以跳舞呢!”
她说完,环视一圈,摇晃着走到较为开阔的地方。
玉手挽花,脚尖轻点,起势打开,抬眼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玄衣男子,眉眼舒展开来,笑的恍恍似桃花绽放。
那些姿态舞步与她而言已经十分熟悉,因此虽然醉着,她也能不差一步,醉眼迷蒙,眼里除了那一人便再无他物。
点脚踢腿,旋转挽花,绿色的裙摆飞舞,葱绿的草原在这绿色下都黯然失色,阳光也似被着华彩吸引,笼在她身侧,镀上一层明媚圣洁的光芒。
她跳的很美,惊艳之时,楚朗更多的是心惊胆战,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那样危险,或许下一刻她一个不稳就会摔倒,他全身都紧绷着,准备随时冲上去。
太过紧张的注意她的安全,楚朗再没有多的心思去想自己为何要这样……
帝曦语比夏倾歌酒量稍好些,喝了些茶,又休息了一阵,已经有了五分清醒,懒懒的依靠在祁时黎怀里,目光落在旋转飞舞的绿色身影上,“倾歌舞跳的很好呢。”
祁时黎一心顾着怀里的人,眼也不抬,抿唇有些不快,更多的是心疼,“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红娘,灌人酒还能把自己灌醉了。”
她却全然不在意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阿时,我也会跳舞的,比倾歌跳的还好看哦。”她拖着软软的尾音,揪着他的衣服艰难的抬头。
祁时黎正好低头看着她,她一抬头便撞进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傻笑着松了他衣服,扶上他的脸,一手遮住他的一只眼眸,“阿时,你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好漂亮,里面……里面有我的影子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