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她的脸颊,移到了丽华仙子的耳边,又是一口热气吹出。
这次,丽华仙子浑身一颤,连耳根子都红了。
却还是没有醒转过来。
“真能忍啊!”
张宇风盯着丽华仙子的眼睛,怪笑道:“我困了,若你再不醒来,我可就躺下了!”
丽华仙子不为所动。
“我躺了啊?”
张宇风摸上石床,发出了一声试探警告。
丽华仙子仍旧不理。
“我可真躺了啊?”
张宇风半躺下,发出最后警告。
丽华仙子还是没有醒转。
张宇风把长靴一脱,虎体.横陈,真躺下了。
他身躯移了移,靠近了丽华仙子一点。
随即双臂枕头,看着“坐定”的丽华仙子,笑道:“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没有人回应他。
张宇风打了个哈哈,眼皮渐重,竟不知不觉间,真的睡了过去。
听到张宇风粗.重的呼吸声,丽华仙子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双目微转,看向一旁睡熟的男子。
见他胸膛起伏平稳,嘴角挂笑,不知在睡梦中,他是否也因恶意得逞而满足自喜呢?
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落。
那柔弱的风情,
竟是那样的动人心魄,惹人断肠。
片刻之后,
丽华仙子吸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隐忍坚毅,伸手擦去了泪水。
随即,解下发髻,宽.衣.解.带,翻掌取出被褥与张宇风同盖,缓缓躺了下去。
她的目光盯着天花板,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神采,变得呆滞而无神,渐渐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清晨!
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台,洒了进来,张宇风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
感受到手臂碰到一股温热,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随即脸色一变,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张宇风腾的坐起,将整个被褥往身上一裹,惊恐的看着缓缓坐起的丽华仙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丽华仙子还未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澜香急切的声音。
房内的两人双双转首看去,
便听见澜香朝里喊道:“公子,怎么了?你没事吧?”
张宇风目光一闪,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澜香知道,是故想也不想的朝门外喊道:“没事!”
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啊,有事,你先回去吧,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哦!”外面传来澜香乖巧的应答,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内两人的目光又碰在了一起。
张宇风羞.愤.欲.死,道:“卑鄙,无耻!竟乘人之危,对我做出这等事来!可怜我守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啊!我,我,我,我不活了!”
张宇风双手捂面。
那叫一个伤心,那就一个难过!
丽华仙子素衣缟面,柔软细腻的长发披肩,别有一番风情。
但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张宇风在演。
见半天都没有动静,
张宇风抬起脸,“你,你,你”了半天,
忽然一下子把头靠进丽华仙子的怀里,无赖道:“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丽华仙子好气又好笑,清咤了一声:“起开!”
张宇风蹭着她的肩膀,把头摇成拨浪鼓,道:“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起!”
丽华仙子把他裹着的被子一掀,平静道:“你起不起?再不起就别想留在这儿了!”
张宇风愣了下,
见身上外套都没脱,
实在装不下去了。
当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袍,神色恢复如常。
由此可见,他脸皮之厚非一朝一夕之功,说是千锤百炼也不为过。
丽华仙子盯了他一眼,忽然冒出一句道:“你当真还是童子之身?”
张宇风奇道:“丽华何故有此一问?”
丽华仙子脸上一热,道:“久闻你与澜香早已同居,孤男寡女……”
“呔!”张宇风一声轻喝。
吓得丽华仙子一跳,话语戛然而止。
张宇风义正严辞道:“丽华冰清玉洁,怎得思想也这般龌龊?”
“是!我和澜香早就同住在了一起。但我们安份克己,却是不会受这等冤枉的!”
丽华仙子气结。
本是他招蜂引蝶,处处留情,怎么说得好像是她的不是一般?
她几欲开口,有心想争辩几句。
但自知争他不过,又遭反噬,只得作罢。
末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是我美,还是澜香比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