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闻言笑了笑，却还是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道：“我只希望老爷不要怪罪姐姐才是。”
柳莲闻言，看了一眼蒋氏抚在自己肚子上面的手一眼，然后说道：“徐宁阁那位多年不出府，可是这一出府竟然对老爷的子嗣下手。
从前听闻她是天阙第一美人，如今看来她就算是天阙第一美人，也是第一蛇蝎美人。更何况奴婢瞧着，她这些年缠绵病榻，早已经形容枯槁了，哪里还配得上第一美人的称号。
按奴婢说，二夫人您不知道比那位要美上多少呢，就连老爷这么多年也对二夫人您痴心不悔，一直疼宠着您。
若不是那位是皇上赐婚，奴婢想着这丞相夫人的位置早就是二夫人您的了。您可是为老爷育有两子一女的大功臣，如今这第三子看来也不远了。”
柳莲的话听着让人舒心，而蒋氏听着心里头也确实舒坦了许多。
今日她在徐宁阁虽然一再表现出她的大度和委曲求全，但是到底心里头是憋着一股气的，尤其到最后慕丞相竟然将她一人撇下，自己走的时候，那时她前所有为地觉得难看。
只是蒋氏虽然心里痛快，面上还是斥责道：“胡言乱语。姐姐当年是天阙第一美人，如今虽然因为缠绵病榻多年消瘦了许多，但只要好好养着，肯定会恢复往日的风华的。到时候，我哪里比得上姐姐的天姿国色……
而且那丞相夫人的位置是皇上决定了，老爷疼宠我但对姐姐未必没有感情，日后这样的事情不可再胡说了。”
被斥责的柳莲却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连忙笑着认错，“是是是，夫人您教训得是。”只是这一次，她却是连夫人前面的“二”字都给省略了，显然是说她柳莲心里头还是觉得，蒋氏才是丞相夫人最合适的人选。
“小蹄子，就这张嘴甜。”
“奴婢哪里是嘴甜，奴婢分明就是实话实说。”柳莲吐了吐舌头。
“好了，我也累了。”蒋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奴婢伺候夫人您休息。”柳莲说道。
“日后在人前不可这般称呼我。”蒋氏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
“奴婢晓得，不过奴婢想着奴婢能光明正大称呼您为夫人的日子也不远了。”柳莲点了点头，嘴甜道。
蒋氏歇下之后，柳莲这才将房间的烛火息掉几盏，然后走出里间。
从前夫人最信任的柳烟，后来柳烟出事，她和柳煐两人就被提拔到了夫人身边。柳煐是个厉害的，她不欲与其冲突，不过现在柳煐也出事了，她的机会来了……
柳莲到房间外头歇下，今晚到她守夜，而且蒋氏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今晚她怕是要警醒一点，虽然累了点，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到夫人真的成为这相府的女主人之后，她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柳莲正想得美好，外头便传来了敲门声。
柳莲皱了皱眉头，往蒋氏歇息的里间看了一眼，这才起身往外头走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来打扰，都不知道他们夫人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什么事？这个时候……”柳莲拉开房门，有些恶声恶气地说道。
只是她话话还没说完，便看清楚不远处所站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