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屈的哼哼声让李徵心微微一颤,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前将卫姬翻了过来,动作特别的轻柔小心。 感觉止痛药再次回来了,卫姬这次反应迅速的抱住了,死死的!将小脑袋一头扎了进去。 “……”被她抱了个满怀的李徵,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都有了心疾,不然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 在剧烈的心跳下,他低头,看着恨不得将整个小身子都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垂在身侧大手迟疑的抬了起来,最后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如同曾经他想过的那样,在她的小背脊上轻轻的顺着。 被充裕的灵力包裹,卫姬舒服的就差哼起来了。 她抬起头,努力想要让自己的神志清明起来,可疼痛耗费了她太多的精气神,她睁开眼睛,也只能勉强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徵哥哥……”她委屈的喊了一声,最后闭上了眼睛。 李徵见她闭眼,还以为她又晕了,随即见她呼吸平稳,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才知道她只是睡着了。 他就维持着将她抱在怀里的姿势,在床边坐了好半响,抚在她后背的上的大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停过。 徵哥哥……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唤他了。 可是,他回想两人相处的那几年,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而且,她似乎每次都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么唤他,为什么呢? 李徵想不明白,而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他那几乎失序的心跳…… 李徵起身离开卫姬的寝殿时,卫姬还睡得香甜,他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走到殿外,对迎上来的龚红嘱咐道:“陛下在午睡,她自己起来前不要进去搅扰。” “是,奴婢知道了。”龚红恭敬的行礼。 李徵临走前,又看了一边还候着的李偲一眼,温和的声音转冷:“以后无事不要来搅扰陛下。” 李偲紧抿着薄唇,低着头,良久才回了一声:“是。” 李徵以往这个时间都会直接出宫,但今天他没有急着出宫,而是随着四个太医回了太医院。 四个太医都很不安,以为他是要为女帝的病来责问他们。 却不想,李徵到了太医院后,坐在主位上,等宫人奉上茶水后,向他们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心疾如何确诊?” 四个太医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李徵为何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其中一人上前回答道:“这心疾是较为复杂的病症,不可单一而论之,一般病发时,会出现呼吸急促,面色灰白而发紫,并伴随着胸闷与胸痛……” “那如果只是心跳加速,而无其他病症,是否可判断为心疾?” “这个……”四个太医又互看一眼,都同时摇摇头。 官职最大的太医看着一脸疑惑的李徵,斗胆问了一句:“不知摄政王为何问起这个?” 李徵倒也没有隐瞒,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淡淡道:“本王近日多次有心跳加速症状,但无其他病症,便随口多问了一句。” “摄政王上次来太医院,也是为此?” 说起这个,之前回话的那个太医就想起了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当时摄政王突然在午后跑来了太医院,表情严肃,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想迎上去,却见他到了大门口又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又转身离开了! 当时他完全是懵逼的,甚至还在当天半夜失眠了,纠结了两天,一度以为李徵这番举动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现在看来,他可能只是在怀疑自己有心疾? 李徵沉吟了一下,然后默认了。 几个太医不敢大意,立即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最后他们都有了一个很大胆的发现! 他们早就听说过一个传言,这摄政王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别人到他这个岁数,孩子一般都有十岁了,可摄政王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成婚,甚至听说连通房都没有一个?明明西晋朝几乎大半的贵女都有意于他,他却至今没有娶上一个。 甚至有一些人忍不住开始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现在看来,这完全不是有隐疾啊,而是对感情一窍不通,也没有人拨动他那根情感线!而现在他这根麻木了很久的感情线只怕终于有人拨动了! “怎么不说话?”见几个太医都沉默了下来,李徵狐疑的看向他们。 几个太医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把这个可能性告诉李徵,最后李徵面色有了点不耐,其中一个才上前,小心翼翼的道:“摄政王,您有没有想过,您这可能不是什么病症,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看他们吞吞吐吐的,李徵的语气更加不耐了。 那太医心一横,眼一闭,就道:“可能只是动心了!您可能只是对某个人动心了!” 至于那个某个人指的是谁,他们也不敢问,即使挠心挠肺的想要知道。 李徵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动心了? 他每次对着卫姬会心跳加速,是因为对她动心了? 这…… “胡扯!”李徵怒喝,震怒不已。 吓得四个太医一溜烟就跪到了地上,不敢再吭声。 李徵心潮迭起的看着他们,虽然嘴里喊着胡扯,可是他的心跳却因为这个认知而再次加速,最后快到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慌乱。 因为他拒绝承认这样的事实。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比他小了近十岁,而且自己亲自扶上帝位,还为她选了一个自己能掌控的皇夫的傀儡皇帝动心? 他怒气冲冲的瞪了几个太医,像是要从心底里否定这个事实一般,朝四个太医喝道:“有闲暇时间,多看看医书!太医院可不是什么养废物的地方!” 言毕,就大步的离开了,独留下四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