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老子还以为这帮家伙已经弹尽粮绝,饿成皮包骨了,没想到他们每天居然吃五顿饭!真他妈奢华,比老子们还过得还滋润!鬼王那傻逼还在等人家饿死渴死,坐收渔利!恐怕我们围到猴年马月也困不死人家!”
俞渊看着剩下的白花花的米饭,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他和期梓隐已经半天滴水未进,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不停。
他现在被装在一个铜皮编织的笼子里,像待宰的肥猪一样捆得牢牢实实的,扔在桃花潭边一个四面漏风的杂物间里,奇经八脉被一股莫名的真气封死,一运功,身体便像针扎一样疼痛。
那房屋千疮百孔,所以校场坝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期兄,看来你们鬼王这次失算了!”
俞渊给期梓隐使了个眼色道。
这时期梓隐也没有入眠,眼前的一切也让他感到诧异。
梵天寺虽然是一座千年古刹,九大豪门之一,可是如今却是黯然凋零,全寺僧众仅仅百余人,就算储备一年粮食也不过百石,可是现在寺庙里保守估计也有近万人,粮食肯定是不够吃的。
当然鬼王也是料定梵天寺存粮不多,才使出了这囚笼战法,围而不攻,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俞兄,看来我们主上对敌情估计有点差错,咱们必须设法下山,将这里的情况告知鬼王魔尊!”
“哼,我们,什么我们!这囚笼之计明明是你们鬼王大人一厢情愿自己的主意好不好?和魔尊有何关系?”
俞渊冷哼一声,似乎对鬼王的错误指挥甚为不满。
期梓隐一脸黑线,想要发作却又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大家既然已经结盟,就要同心协力,才能完成伟业,谁的责任我们做下属的岂敢妄议,还是想办法将这里的情况传达出去才对啊!”
期梓隐语言虽然委婉,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威力。
“哼,说得简单,那秃驴内力强悍,以我们的修为怎么能冲破他的霸道刚猛的真气!”
俞渊说罢,眼中闪出一丝黯然神色。
……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期梓隐突然感到封锁他奇经八脉的那股真气慢慢变得暗淡下来,他暗催内力,破风典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被封锁的经脉。
“轰——”
随着一声闷响,期梓隐额头汗落如雨,一股白色起浪从天灵盖溢出。
他心中一喜,居然冲破了慧明的那道霸道的真气,奇经八脉恢复了正常。
“你,你怎么解穴了!”
俞渊惊诧地看着期梓隐,眼神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他自以为武功不俗,解穴速度居然落后于鬼域这个不起眼的小头领。
期梓隐快步流星,一道劲力祭出,俞渊被封锁的经脉也恢复过来了。
“走!我们下山去!”
俞渊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俞兄稍安勿躁,我们现在可是在梵天寺,鬼王都甚是忌惮,如果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期梓隐道。
俞渊虽然面露不屑之色,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期梓隐次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扭转身躯,睥睨期梓隐道:“那你说怎么办?”
期梓隐淡笑几声,朝门外望了望,几件僧衣在夜风中呼呼作响。
“让本城主扮成秃驴!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
俞渊也是异常敏锐,瞬间就明白了期梓隐的计较,显得极不情愿。
“俞兄,那小弟就先走一步了,这里的情况必须尽快禀报鬼王!”
说罢一个闪身,如劲风一般卷来两件和尚装,并将一件迅速穿在身上。
正要离去,只见俞渊也换上了僧衣。
于是二人径直下山,居然没有任何阻挡。
这连俞渊都诧异,他装扮成和尚哪里有半分形似,居然也蒙混过关了。
来到山下,鬼王魔尊居已经来到了北方隘口,门前一片死尸,很明显这些暴戾的魔头又大开杀戒了。
如果他们的守卫让人如入无人之境,随意进出,他们一统天下的宏愿还完成个屁呀!
别人打了他的脸,犯错之人就要用命来偿还!
期梓隐和俞渊的突然出现倒是让鬼王大吃一惊,被人掳走,现在又平安无事回来了,这是什么鬼情况。
独孤屠宇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手掌中间已经凝聚了斑斑点点的荧光。
“魔尊要杀人了!他每次杀人都是这样的!”
俞渊暗忖,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独孤屠宇要杀的人必然是他,期梓隐是鬼王的人,打狗看主人,他断不会出手的。
“魔尊,小人有重要情况汇报!十万火急!十分重要啊!”
俞渊额头汗雨倾盆,死亡的威胁让他语无伦次。
“有话说,有屁放,本尊可没有时间和将死之人磨磨唧唧!”
“梵天寺有粮食,很多很多!十年八年也吃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