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天劫,真驴血解!”周乃正道。
阎王恨听罢,暗忖:“这是什么口诀?夸父这么大一个神祗,就是天帝都畏惧三分,临终时念的口诀怎么就像顺口溜一样!”
周乃正似乎读出了阎王恨的心思,笑道:“神医是不是认为这天界大神的口诀太过浅显!”
阎王恨笑道:“这确实不像天神的话!”
周乃正道:“非也,非也!常人都以为大凡至理名言,必须高深莫测。却不知大道往往至简至朴的道理!莫要小觑这八字顺口溜,小生至今都没有想通啊!”
“这难道真是夸父临终口诀!”阎王恨惊异地看着周乃正,开始他还以为周乃正在和他开玩笑。确实,这小子总是喜欢戏谑别人,往往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
“半字不差,夸父口诀!”周乃正一拍阎王恨肩膀,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阎王恨笑了,难得这小子还如此心宽。
“这八字,周公子如何理解!”阎王恨问道。
周乃正上次盲目推断出九头冰黿甲的解药是人血,非但没有让彩圆儿停止生长,还让这鱼以成倍的速度长大。所以,现在,他要谨言慎行。
“小生认为,夸父天神之所以会逐日力竭而死,主要原因是他吃了九头冰黿,身体膨胀了,不再听从他自己的指挥,只能昏天黑地的乱跑。而他自己清楚,毒发之日不远,而获得解药无望,只能仰天长啸:‘九九天劫,真驴穴劫!’”
阎王恨也是高智商的生物,他已经从周乃正的话中获取了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夸父和彩圆儿所中的是同一种毒,需要同一种解药。
“九九天劫,周公子如何理解?”
“九为众数之首,九九应该是说此劫数乃是三界最大的,或者说这劫数会在九九八十一天后到来!小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要请神医指教啊!”
“那真驴血解呢?”
“这个从字面上看就太简单了,就是说解药就是驴血!可小生总认为没那么简单!”
“真驴血解,真驴血解!”阎王恨反复念叨,此时的他又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不管驴血是不是解药,他都只有一试。
天刚破晓,阎王恨就把众人召集在了一齐,安排四处买毛驴。
终于,他们所有的银两换来了四头肥驴。阎王恨手起刀落,精准地划破的驴子的动脉,鲜血汩汩流入池塘……
他仿佛完成了一项惊世骇俗的创举,心满意足地笑了。
池塘染成了淡红色,鱼儿还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众人围在池塘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塘,等待奇迹的发生。
夕阳欲颓,秋来爽气,血红的池塘泛起阵阵涟漪,可这鱼,呆若木鸡的彩圆儿一点变化也没有。
夜阑人静,众人已经回屋睡觉了,池塘边却还站着三个人。他们就是周乃正、丁婉、阎王恨。
这次实验或许又会无功而返,或许彩圆儿还会更加疯狂的生长。未知的明天让他们感到了些许的恐惧。
“九九天劫啊!”阎王恨长叹道。
“天劫再大,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也能度劫,化劫!”丁婉见眼前二人一脸落寞,开解道。
“莫非,这次又错了!真驴啊,你到底是何物?”周乃正一阵苦笑,他自认为智慧不输任何一人,如今却参不透‘真驴’二字!
“成功与否还不得而知呢?现在,海风寒潮,露重天冷,还是早早休息吧!我们现在围着池塘,深夜不回,极容易引起魔教怀疑!”丁婉道。
“此处哪有魔教!”阎王恨低声道
“此地人人魔教!”周乃正一哭破天机,阎王恨恍然大悟。
于是认为丁婉所言有理,一时倒忘了这彩圆儿的身后是不可一世的魔教,而这村中渔民也都被魔化。倘若魔教知道他们的行踪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调查彩圆儿的事情只能秘密进行。
……
一个整晚上,周乃正、阎王恨都是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们都呼呼睡着了。
天亮了,阳光从窗格子中漏进来,将婆娑的影子写在神医的脸上,辉映着疲倦与衰老。
“太神奇了!好大的鱼呀!”门外的喧闹声把他从睡梦惊醒。
阎王恨醒来,一怔。怎么都日上三竿了。他赶紧穿好衣服,急速出门。
此时,鱼塘周围已经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他粗略估计了一下,起码也有七八十人,估计现在各家各户十室九空。
阎王恨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他的鱼又猛长了。
他来到池塘边看见,他的鱼确实又长了二寸有余,和隔壁池塘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而此时,何老幺再次成为了渔村的风云人物。被一帮渔民围着,非要他传授养鱼技巧。
何老幺看了一眼阎王恨,他一脸茫然,失落而无助。只是微微摇头,暗示何老幺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