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帝，对吧？”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警官问。
吴帝点点头，他正叉腰站在家门口的院子里。
太阳刚升起不久，市政厅的警察就大老远就赶到牧场调查，俄罗斯调查员会在九点上班后才到。
“我家里熬了小米粥，要不要进来喝碗，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吴帝懒洋洋的声音让一名年轻警察面露喜悦。
“我叫乔尔菲斯，你说的小米粥是华夏特产的那种？我去过京城，那味道让人流连忘返。”小警员跃跃欲试。
“那不妨进来喝一碗，再来份凉拌牛肉怎么样。”吴帝笑着说。
一旁翻看笔录本的啤酒肚警官干咳了两声，意图让乔尔菲斯注意点形象。
小警员揉了揉鼻尖，不好意思地原地踮脚。
吴帝笑着说：“根据我了解的，现在还没到你们的工作时间，放松点老兄，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啤酒肚严肃地说：“抱歉先生，作为一名澳洲警察，我们有着属于我们自己的纪律。”
厨房窗户敞着，小米粥的香气飘了出来。
警官和小警员对视了一眼，也开始搓手。
“这天...好冷。”警官说道。
盛夏的早晨，哪门子的冷，即使牧场靠着花溪湖也没有什么可冷的。
“十足的美味，早晨能来一碗这样的粥很不错。”
两分钟后，三个人坐在屋里喝小米粥吃拌牛肉，还有一盘速油条。
油条是吴帝特意从唐人街买来的半成品，扔到锅里炸一会就能成型。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之前严肃脸的啤酒肚警官喝下两大碗小米粥之后也开始变得慈眉善目。
“说实话，我认识盖瑞先生，之前跟他一起做过研究，只不过我缺乏天分就中途放弃了。”
“他是名很好的科学家，获得了不少国际大奖，据说有望角逐明年的炸药奖。”
经啤酒肚这么一说，吴帝瞬间对老丈人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规格。
“你说的炸药奖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盖瑞先生在搞动物研究，类似达尔文。”
年近五十的啤酒肚幽幽地说：“我是指诺贝尔奖，那个研究炸药的家伙。”
他们管诺贝尔奖叫炸药奖，简单粗暴。
吴帝摊了摊手，“你是个很幽默的警长。”
啤酒肚看了两人一眼，“我的理想是退休后当一名相声演员，像郭德纲那样，据说他在澳洲买了一处大房子。”
他继续说道：“原本我打算混完最后三年的，结果上级指派我接手你的案子，这让我很无语。”
啤酒肚看向了乔尔菲斯，“这种机会是留给年轻人的，他们有的是时间晋升，而我只想赶快退休回家领退休金，哈哈哈。”
吴帝和乔尔菲斯是聆听者，如果不打断的话，啤酒肚大概能说一整天。
乔尔菲斯露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偶尔点点头表示我仍在线上听你瞎掰。
“对了，我的牧场到底是怎么牵扯到这起走私案的？”
吴帝的话让啤酒肚一愣，他放下喝粥的碗坐直身来，神秘兮兮地说：“这是我们的机密，但鉴于你为鹈鹕镇做的贡献，我们可以透露给你。”
“我父亲目前就居住在鹈鹕镇。”
吴帝笑着点点头，等待啤酒肚发话。
“事实上，这是一起意外，在布里斯班抓获的两名走私贩供出了西尼郊外的事情。”
关于具体的详情，啤酒肚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只是配合俄罗斯国家中心局调查而已。
根据他的描述，吴帝有了点眉目。
布里斯班一起动物走私案中抓获的罪犯供出了他们在西尼郊外的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妨告诉你们，昨晚我在不远处的花溪湖心中心的小岛发现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建筑。”
吴帝吃的差不多了，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两人，还拿过摄像机给他们看昨晚录制的视频。
事实上从视频中根本看不出什么，那些仓库式建筑很好地隐藏在密林中。
啤酒肚凭借三十年的工作经验愣是啥也没看到，他凑到屏幕前眯缝着眼睛使劲看，仍然无功而返。
“噢不，我是一名很有职业素养的老警察，任何罪犯都逃脱不了我的双眼。”
啤酒肚强行能给自己加戏。
吴帝笑了笑，“这不怪你，因为那群罪犯极有可能是退伍军人，有着很高的反侦察水准。”
“退伍军人？”啤酒肚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只想安安稳稳地退休而已。”
一直等待九点多，牧场外面来了辆SUV，不停地按喇叭。
啤酒肚瞅了眼从驾驶室下来的中年男人，对吴帝说：“他就是伊万，这起事件的主要调查人。”
伊万是个中年秃顶的男人，身材中等，俄罗斯人特有的面相，鼻子比美国人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