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个穷光蛋了,我们今晚恐怕要麻烦周老板替我们结账了。”
妈妈桑的脸色顿时真的非常差了:“你们……”今晚这是来了几个穷鬼啊?!
房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顿时停了,大灯也被打开。乔小橙说:“走吧。”
张达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不,我不走!我没破产!我有钱!整个创海步行街,一整条街都是我的生意!你知道我每个月赚多少钱吗?这家店老子来了多少回?几时缺过钱?!”
乔小橙愣住,张达这么大声一吼,突然他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皮箱,他啪地一声,把皮箱扔在茶几上,弯腰打开。
里面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老版百元人民币,乔小橙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他当初的货款。应该是当年他在这里装过逼,受到过不少人的吹捧和恭维。
于是记忆非常深刻,以至于现在一想,立刻就出现了。
张达抓起一把百元大钞,扬手一扔。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几个美人都开始上前捡钱,妈妈桑的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连连说:“张老板说得对,这是哪里来的穷鬼想要打秋风,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话的时候她瞪着乔小橙,眉毛的妆化得实在有点重,显得非常凶。
乔小橙心想幸好这里没有人命。不然真不知道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张达却又看不见乔小橙了,房间里音乐继续响起,灯光暗下去,七彩的光斑偶尔经过他的脸。他埋在汹涌波涛里,脸上如痴如狂,忘记了今夕何夕。
没办法,乔小橙只好故伎重施,去找周渔了。
妈妈桑把她带到周渔的房间,周渔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着乔小橙进来,他显然有些意外,问:“不多玩玩?”
玩玩?乔小橙目瞪口呆,周渔问:“不好玩吗?”说完,他看向妈妈桑,轻摇酒杯,说:“你这里的人照顾不周啊。”
妈妈桑本来对乔小橙一脸恶感,这时候却突然又带起笑容,说:“是是是,我回头就教训他们几个。竟然敢怠慢乔老板!”
乔小橙说:“周先生,张达他……”
周渔挥挥手,示意妈妈桑下去,那妈妈桑居然十分听话,穿着一身亮片旗袍,很快消失在了门口。周渔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
乔小橙只好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这时候她再一看左右,发现五个美人正在唱歌,但是离周渔都挺远。
周渔面前的茶几上也全是各色小吃,他对酒情有独衷,这时候面前开了一瓶蒙塔榭。他给乔小橙也倒了一杯,说:“尝尝。”
乔小橙皱眉:“周先生,我不喝酒的。”
周渔说:“一小口。”
乔小橙只好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她不喝酒,当然也不知道好坏。周渔说:“口感怎么样?”
乔小橙说:“喝不惯。”
周渔轻笑,耳边有女孩唱歌,也是一首九十年代末的老歌,叫《纯真时代》。气氛突然有些古怪,乔小橙说:“周先生,张达他……”
她刚开了个头,周渔就说:“不愿回到现实?”乔小橙哑了,周渔把果盘推到她面前,说:“让他玩玩吧。反正早晚是要认清现实的,着什么急?”
乔小橙说:“可……我们不是在工作吗?”
周渔说:“工作和娱乐并不冲突。再喝一口酒。”
说着话把杯子递给乔小橙,乔小橙连连摇头:“这酒不好喝,我不喜欢。”
周渔说:“那可惜了,1978年的拉菲雪利蒙塔榭。2001年在苏富比纽约拍卖行,每支拍出了2.39万美元。”
!乔小橙目瞪口呆:“那我这一小杯,岂不是要几千块?!”
周渔点了点头,乔小橙想了想,最后拿起杯子,一闭眼,愣是把剩下的都一口闷了!红酒的味道,总难免酸和苦,她皱着眉头,赶紧又吃了块西瓜压压嘴里的味。
周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乔小橙也不理他,只是问:“这里呆得久了,不会有影响吗?我看张达好像已经丧心病狂了。”
周渔说:“他心里是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谁又能影响谁?”
乔小橙心想这倒是,她说:“大贺总和小贺总他们不会有事吧?”
周渔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休息放松一下。你这么快出来,我很惊讶。”
“休息放松?”乔小橙一想到张达房间里的情形,心里就十分怀疑——这还休息,别啥尽人亡了就好吧!
周渔看出她心里吐槽,说:“小乔?”
乔小橙看过去,周渔眉目深邃。她并没有向自己问起乔欣,也没有提过家里子午流注钟的事。这时候,她的目光仍然是清澈的,周渔却有一瞬间,觉得二人距离很远很远。
这明明应该是她目前最急于知道的事,但她偏偏只字不提。她真的以为,出入她家的周渔只是源于自身的幻觉。于是现实里的周渔,不应该知道她的任何事。
所以周渔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