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内倒还留着秋月暗自嘴馋,她也很想尝尝呢。 “秋月,你也去吧。”月清浅一边喝着汤,一边浅笑着道。 “多谢娘娘。”秋月得了准许,十分开心的离开了。 月清浅在她们离开以后,赶忙放下手中的汤,再也抑制不住地轻咳出声。 “咳咳咳……”但即便咳出了声,她却依旧克制着,不让那咳嗽声太大声。 这段时间,虽然身子已然好了许多,但却会时不时的咳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情绪起伏太大,伤了内里。 她怕身边的人担心,大多数时候还是将其克制住了。 月清浅咳嗽了会儿,许久才缓和了下来。 她蹙了蹙眉,这咳疾怕是落下了。 那日,秦墨宣在惩处完高晓倩之后,又将那日经过的所有路都走了个遍,但依旧遍寻不到。 之后,连着好几日,这脸色都是阴沉得可怕。 几乎到了这样的程度,大臣们无人敢违逆,身边伺候的宫人也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就连后宫妃子们都不闹了。 陛下刚惩处了高嫔,之后又连着好几日没有好脸色。众人便认为是高嫔做了什么,惹怒了陛下。 后来一打听才知,原是高嫔言语侮辱到了张总管,正巧被陛下听到了。 众妃本就对伺候在秦墨宣身侧的张泉盛十分巴结,如今又出了高晓倩的事情,众人自然对这张泉盛更加恭敬起来,谁也不敢得罪。 张泉盛那日虽然感动于陛下对自己的维护,却也知晓陛下或许还因为那高嫔提到了王后娘娘,所以陛下才会那般恼怒。 而且,陛下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那日的行为有些反常。 但饶是他日日在陛下身侧侍奉着,却也不知陛下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只知道,那东西陛下应当是十分珍惜着的,否则也不会找那么久。 而在那之后,又连着阴沉着脸好几日。想来,多少跟丢了的东西有过。 他也试着去打探陛下的口风,但并未打探出什么结果来,最后只好作罢。 鸾凤殿内,秋月伺候在月清浅的身侧,说起了近日来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娘娘,听说前几日,陛下因为高嫔辱骂了张总管而将高嫔罚跪。听说是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从午后跪倒了天黑呢。之后还将其禁足三个月,还得抄佛经百遍。” 月清浅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道:“张总管从小侍候在陛下的身侧,陛下会发怒也是正常。” “但这罚得似乎重了些。之后,陛下的脸色就没有好过。服侍在陛下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这似乎有些奇怪……” 月清浅听着,心中也确实觉得此事似乎有些奇怪。 不过,她并未讲出来,只是道:“兴许,陛下还遇到了其他什么烦心事吧。” “也许吧。”秋月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而月清浅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想秦墨宣之所以如此,会不会是因为朝中发生了些事情? 她虽是同秦墨宣说明白了,但她身为西秦国的王后,身为月家人,与秦墨宣之间却也还是有所羁绊。 她还得继续帮助秦墨宣,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但目前,她暂时没有做好与秦墨宣见面的准备。 她想了想,便对着秋月道:“秋月,你去打听一下,近来朝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 秋月正待出去,这时,秋水从內室出来了,嘴里嘀嘀咕咕的。 秋月觉得奇怪,问道:“秋水,你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呢?” 秋水便道:“娘娘亲自绣的那条手帕似乎不见了。” 月清浅有些奇怪,道:“可是忘了放哪儿了?” 秋水摇了摇头,道:“那手帕,奴婢将其收在了柜子里,就放在放手帕的锦盒上。但是奴婢找遍了,却都没有。” 月清浅蹙了蹙眉,也觉得此事甚是奇怪。 秋月也奇怪道:“怎么好端端的,竟会不见?会不会是其他人拿去洗了?” 秋水摇头道:“娘娘的手帕是奴婢亲自洗的,不会假手于他人的。” “这便奇怪了,那会不会是丢了呢?” 秋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沮丧道:“娘娘,奴婢没有保管好您绣的那唯一一条手帕,请娘娘责罚奴婢。” 月清浅压下心头奇怪的感觉,笑道:“不过是一条手帕罢了,丢了便丢了吧。本宫怎会怪你,还不快起来。” 秋水有些伤心,道:“可娘娘那块手帕绣得那般好,都怪奴婢没保管好。” 月清浅有些无奈道:“起来吧,丢了,本宫再绣一块便好。你若是跪坏了,谁赔本宫一个秋水?” 秋月和秋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秋水更是嗔道:“娘娘,奴婢正伤心着呢。” 秋月倒是先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将秋水扶了起来,道:“娘娘都说不怪你了,你若是再跪着,反让娘娘受累哄你。” 秋水有些脸红。 月清浅笑了笑,“得了,你们都去忙吧。” “是。” 秋月和秋水二人退了下去,两人还在小声打闹着。 月清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此事却还是让她觉得奇怪。 那手帕上绣着自己的名字,太过醒目了些。 若是丢在了自己宫内倒是还好,若是丢在了别处,那就不太好了。 月清浅想了想,便将其抛在了脑后,虽然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最后也没太过在意。 若真有人拿她的手帕做文章,那她也必然能提前感知到。现在就担心这些,便有些杞人忧天了。 …… “陛下,王后娘娘这几日似乎派秋月在打听朝中之事。”张泉盛将此事告诉了秦墨宣。 陛下和娘娘好些时日未曾见面了,看得他只能在旁干着急。如今王后娘娘倒是终于有了行动,他倒是有些开心。 或许,王后娘娘是想通了也说不定。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