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怎么了?什么完了?那东西很可怕吗?”
见门岗这样,我也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门岗在学校这么多年,之前的反应很明显就是知道一些什么。再加上刚刚他虽然被绳子吊住差点没命,但是他思绪依旧清晰,除了眸底表现出来的害怕,再无其他反应。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如果不是他知道什么,便是他神经大条。
但很明显,门岗是属于前者。
“这么多年了啊,那东西竟然出来了。”
门岗不断地说着,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这话……我忽然就一惊。
原本我以为,那五楼最后一个教室的东西,是这次手串任务的鬼。
我还想着有可能是我们死去的那三个同学之间的一个,可是现在听门岗这么说,似乎不是。
那东西,似乎存在了许久。
这下,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有些急切地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门岗没理我,他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要不是他还在喘气,我差点就以为他也没了。
我跟美丽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外面黑漆漆的,连个月亮都没有,整栋校园,只有门岗室亮着灯。
大半夜,凉风从门口吹进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五楼的方向有东西在看着门岗室的方向。
我急忙走过去将门关上,这才感觉好一点。
这时候,门岗已经坐直了身子,他颤巍巍地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桌子走去。
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摸出一根烟,夹到了手指间。
但是门岗没有点着,就这么夹着,坐回床边开始发愣。
脖子上的勒痕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成了紫色,门岗长得又瘦,现在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僵尸模样。
就在我以为门岗就会这样一直发愣到天亮的时候,门岗忽然开口了。
“你们告诉我,你们同学真的被那东西给抓走了?你们没看错?”
我怔了下,便急忙说:“对的,我们一个同学看到了,只是……只知道是红眼睛,具体是不是您口中的东西,我们不知道。”
“之前我们想去那间教室看看的,可是后面您就过来了。”
“胡闹!”
话还没说完,门岗忽然就激动起来,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床铺。
那原本就简陋的单人床,吱嘎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不适。
“你们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吗?就要这么去招惹它?好端端的,它会把你们同学带走?一定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它!”
门岗眼睛瞪得老大,像是铜铃一样。
“你们老老实实告诉我,它怎么会出现?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有遇到这些邪事儿之前,我就怕严厉的门岗,总怕被他逮住小辫子告诉老师。
但是现在遇到了那么多邪事儿,心里承受能力好了些,但见到门岗这样,还是有些习惯性的害怕。
我吞了吞口水,便说:“我们……在教室玩了开门鬼游戏,破坏了规则,就有个红眼睛女鬼出现了……”
“开门鬼?”门岗有些诧异:“什么是开门鬼游戏?”
我便将这个游戏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并且把违背规则之后的后果也告诉了门岗。
不过我却没说这是因为手串的原因。
他听后沉默了一下,旋即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色铁青,看起来气得不轻。
“师傅,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你们……”
门岗气的浑身颤抖,伸出手指指着我们,手指颤巍巍的,我忍不住退了退。
“真是作孽啊,鬼神可以不信,但是不可不敬,这学校这么多年平平安安的,就要栽到你们这几个人手上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做手串的任务,顶多连累了门岗,怎么现在门岗却说,连累到了整个学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引出了一直在学校的东西,那这手串真正的目的是……
我不敢往下想去。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急忙问:“师傅,您现在知不知道,一个叫张雨薇的同学?就是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个子很高,平时总喜欢出门买一些小东西回来。”
我把知道的张雨薇的习惯尽可能地描述给门岗。
做任务的人,如果死了,会被人所遗忘,如果门岗记得,说明张雨薇现在还好好的,如果不记得,那就……
门岗摇摇头,却没回答我。
我有些急,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罢了,都已经这样了,那东西已经出来了,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