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得跟只死狗似的,于是我反手就是一剑……放心放心,我没打他,只是斩断了桥,他掉下去了……”
“我记得你说掉下去没有人能活下来吧?”墨天微小心翼翼地问道,心想你这还不如直接打他,这样还不一定会打死呢。
“咦,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哈哈……”陆非离敷衍了几句,“总之我很讲道理,他偷袭我我都没有反击,只是给他换了一条路。”
见众人依旧是一脸无语,他连忙转移话题,看向慕容决,不满道:“说好的歌舞呢?小师弟你很狂啊,居然敢诓师兄……”
虽然这个话题转得很生硬,但是结果很成功,众人都看向慕容决,一脸期待。
“我……”
慕容决很郁闷,他压根没说自己要负责歌舞好么,明明是这个五师兄一直自说自话,虽然他会剑舞,但……不好意思啊,他只想舞给阿墨看好吗?
看出慕容决的迟疑,不嫌事大的尹月白眼睛一转,嘿嘿笑着取出一支竹笛,在手上转了一圈,“景宁若起舞,我愿吹笛相合。”
林昭行取出一张古琴,秋水素拿出了一面琵琶,蔺书岳取出一管洞箫,就连凌云起都应景地搬出来一架凤首箜篌,看得墨天微目瞪口呆——看不出来啊,师兄师姐的艺术素养竟然这么高?
我……我就只会简单地弹几下古筝,这可咋办?
她悄悄打量陆非离,心里终于稍微安慰了一些,还好还好,辣鸡的不止我一个。
陆非离是实打实的除了使剑啥都不会,他苦思冥想,叹了口气,一脸坑了自己的郁闷,“景宁,我和你一起舞剑行不?”
慕容决不想理他。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陆非离就当他同意了,立刻又变得活力满满,取出自己的本命飞剑,拉着慕容决到了殿中空地上,兴致勃勃地问,“你打算怎么来?”
“还有一个人可没任务呢!”凌云起揭穿了试图滥竽充数的墨天微,“景纯,你准备……”
墨天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我今天是寿星!寿星啥都不用干!”
“那可不成,”凌云起随手拨了拨箜篌的弦,“一个都不能少!”
“正好,歌舞歌舞,你便长歌一曲。”尹月白真诚地建议。
真要我唱,恐怕你们不仅听不懂,而且和不上……“轻嗨慢摇”了解一下。
“我不会唱歌。”墨天微坚决不同意。
“那就作诗。”凌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你会作诗呢!”
“纯属谣言。”墨天微正色道,“我还是唱歌吧,唱得不好不要见怪啊。”
作诗?描写剑舞的诗她倒是知道一首,那什么“霍如羿射九日落,罢如江海凝清光”,可惜学渣墨就记得两句,背不来全诗,失去了一个装x的机会。
一切就绪,殿内忽地安静下来。
清风掀起帷幔,吹入殿中,笛音忽起,悠扬轻快,与清风相合,悠悠飘往远方。
短暂的几个曲调之后,笛音渐消,铮铮琴音穿插而入,并不激扬,曲调转合之间,随性自在,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正当此时,分立两旁的慕容决与陆非离动了,足尖轻轻一点,身形飘然如风,闪电般地一次交击,剑鸣之声乍起,却并未破坏琴笛的相合,而是恰当好处地给它划上了休止符。
两人一触即分,位置互换,复又站立不动。
墨天微方才还在想,这都没排练过也没选过曲,该怎么合奏呀,不想便见秋水素玉指一动,拨若风雨,先声夺人。
待听得琵琶声沥沥若风雨,一丝若有似无的剑意已朝自己飞来,墨天微心中一动,生出一丝明悟——原来如此!
她不假思索,曼声唱道:“清冷剑光如月落,夜倚楼台听雨消磨……”
真是,合奏都要用剑意,师兄师姐们可真是够了。
明明没有事先排练过,但合奏却十分和谐默契,因为他们并不是在吹笛、抚琴、弹琵琶,而是在互相以剑意相合。
首先由尹月白起头,随意选择一道剑意,藏在笛音之中,再由他选定的人剑意共鸣,林昭行接上琴音之后,依次行事,便才有了秋水素的琵琶声。
墨天微方才也并非简单唱出两句歌词,而是在唱的同时使用剑意,上句与秋水素剑意共鸣,下句加上自己选择的剑意,令等待已久的凌云起接上。
不过这只是前奏罢了,一旦她开始唱,之后的每一句歌词,都要选择与歌词含义最接近的剑意,而其余乐音皆是伴奏,必须按照歌中所含剑意弹奏,不能随性变调。
所以,这根本不是娱乐,而是考试吧!
墨天微简直要吐血了,师兄师姐们呀,你们这么能,咋去剑阁的时候就不能开动个脑筋,道理不是都差不多么!
不过,墨天微唱歌时还要练剑固然很郁闷,陆非离和慕容决就更倒霉一些,因为他们此时的剑舞,每一招都不能用错了剑意,还要兼顾环境特效——他们要用剑意引动周围环境的变化,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