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尊者,金易脸色微变,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阻止城门护卫检查他的随从。
“厉烜呢,回来没有?”
在等待的过程中,金易无所事事,顺口就问了一句,他和厉烜的仇可是结大发了,要是他死在之前的变故中就好了……
“烜宁殿下不久前刚刚回来。”小队长殷勤回答,“只不过身边却只剩下一个炉鼎。”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烜宁殿下比不得您,还能带着这些随行者安然返回。
听见前半句,金易的脸色沉了沉,但是后半句话又让他觉得扳回一城,心情也好了些,看这个小队长也顺眼了些,丢给他一块中品灵石,“说说看,什么炉鼎?”
“虽然只露出半张脸,却也能看出那是个绝色美人呢!”小队长眉开眼笑,“只是不巧,是个男人。”
金易长眉一扬,“男人便男人,炉鼎罢了,何须介怀这个!”
小队长腹诽:“您老是合欢宗那种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地方出来的,就别把天下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好么?”
不过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说出来就是找死,表面上还是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烜宁殿下似乎对其十分爱重,连片刻都舍不得放手呢!”
“十分爱重?”
闻言,金易心中一动,脸上便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能迷住厉烜的美人,想来极为不俗,本座也有点兴趣……”
小队长暗叫不妙,觊觎别人的炉鼎在魔道根本算不得大事,但觊觎别人很喜爱的炉鼎,那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了,金易殿下这是……非要和烜宁殿下过不去不成?
他只是想讨好一下金易殿下,不是想让两位殿下打起来啊,他一个小队长很容易被炮灰的好么!
小队长想说什么描补一二,然而随行者们已经检查完了,金易找到了新的乐子,根本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带着人匆匆便离开了。
小队长一脸如丧考妣,守在城门口,心中却是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就被人提走酷刑加身。
然而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天……许多天过去后,依旧平安无事。
“也许金易殿下只是随口一说?”小队长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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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玉城中,最华美巍峨的宫殿自然是万鬼殿,但除此之外,城内各处还分布着一些零星的宫殿,各有千秋,这些是其他十一宫在万鬼殿中设立的临时驻地,毕竟总不能让这些大宗的尊者、天骄们出行只能住客栈吧?
而此时,天魔宫的驻地宫殿中,厉烜正惬意地半眯着双眼,斜倚在榻上,欣赏着下方衣着单薄的美人们优美婀娜的舞姿。
悠扬婉转的乐音中,厉烜吃掉阿萝剥好的鲜果,将人又揽了过来在她的含羞粉面上咬了一口,好不畅快。
他本是魔道中人,讲究的不是道门之人清心寡欲那一套,随心所欲得很;况此番闭关月余时间,此时难得清闲,自然当好好享乐一番。
他还欲与怀中的美貌佳人更亲热几分,忽然有仆从来报:“天月殿中的那一位已经出关了,想来拜见殿下。”
厉烜顿了顿,旋即推开阿萝,挥退歌姬舞女,身体也坐直了,“他可不会说拜见这种词,你不必为他描补。”
仆从干笑两声,确实啊,天月殿中那一位可是脾气大得很,直呼殿下名讳,语气极不尊重——只是那人敢恃宠而骄,他却不敢原话转述,否则指不定就被殿下扒了皮。
因为墨天微所戴面具上的云篆分外醒目,而厉烜对她又格外优容,不仅让她住在最好的殿中,还令下面的人搜罗许多宝物供她使用,所以驻地里的人都认为厉烜极为青睐这个炉鼎,不敢怠慢。
一旁的阿萝低垂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嫉恨之色。
“带他过来吧。”
厉烜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又转头对阿萝吩咐了一句,便安坐殿上,静静等待起来。
不久之后,戴着半边面具的墨天微走进殿中,在闻到空气中浮动着的旖旎芳香时,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这什么味儿啊,厉烜这么个大土豪,平常就用这档次的香料?
厉烜自然不知道墨天微又已经给他贴了个“悭吝”的标签,他以手支颐,含笑看着墨天微脸上的面具,觉得十分顺眼,瞥了眼一旁的仆从,“还不看座?”
仆从听得暗暗心惊,殿下对这一位的态度未免也太过温和了些,难不成他还真是什么绝色美人?
心中想着,他立刻着人搬来一张椅子,殷勤引请。
待墨天微坐下,厉烜方才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墨天微瞥了眼仆从,又望向厉烜,意思很明显——你确定要我现在就说?
厉烜回过神来,忙挥退了那个仆从,待殿中只剩下他与墨天微两人时,墨天微悠悠道:“炉鼎?你不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一时情急,你看要不是戴着这个面具,你的容貌一显露出来,事情可不就闹大了么?”厉烜连忙为自己辩解,“你得知道,魂玉城现在可有着好几